接下来几日,赵舒都不曾出馆驿半步。刘备也不召见,法正也不拜访,一切趋于平静。赵舒虽然日日品茗读书,悠闲自得,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上庸郭淮,襄阳关平两处都没有丝毫消息传来。算日子,吴懿军马已经该到荆州,赵云的部队只怕也快入衡阳。若再拖延下去,真与孙权开战,为顾全大局,就不能再与法正为难,否则川军军心动荡,将领惶惶不安,岂不让孙权得了便宜?这时赵舒也是一筹莫展。
这日,赵舒又泡上一杯茶,在房中看书。就见桓易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喊道:“先生,襄阳那边有消息了。”
终于来了,赵舒站起身笑问道:“关将军军马现在何处?”说完见桓易脸上并无兴奋之色,却是满面愤慨,又觉得不妥,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桓易忿忿道:“先生,关平压根就没有向白帝出兵。”
那他会去什么地方?赵舒还没有问出口,又听桓易道:“先生来白帝之后,关平便从襄阳至荆州,与安国一起削去子谨与文节的兵权,占了荆州,南郡。”
“混蛋。”赵舒将手中书简狠狠地扔在地上。
“正是。”桓易接口道:“想不到孔明居然能勾结到关平一起,难怪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不是,我不是骂他们。”赵舒颓然坐下,苦笑道:“关君侯之死,孔明也脱不了干系,关平再糊涂也不会也孔明勾结。”
“难道是法正?”桓易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法正欺君之贼,关平也不会行此不道之事。”
“不错。”赵舒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算了,安国既然和乃兄一起,只怕我与伯济的书信,他也未曾送去。伯济在上庸危矣。”
桓易双掌狠狠互击一下,道:“想不到安国平日里与先生如此要好,关键时候居然将先生卖了。”
“这事也怪不得他。”赵舒挥了挥手,无力道:“好歹吾也是有功之人,又不似法正一般谋逆,应该是有惊无险。子谨,文节二人现在如何?”
“也与先生一般。”桓易叹气道:“深居简出。”忽然悟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事是……”
桓易话未说话,就听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张顺的尖细声音喊道:“圣旨到,赵舒接旨。”跟着就是向宠带着一大队禁军闯入,分列两旁,将赵舒与桓易围在中间。赵舒冷眼看着向宠,问道:“天翼在什么地方?”
向宠抱拳道:“贵下由末将二弟照管,将军勿用担心。还是请将军先接旨。”
“你….”桓易知道天翼已经被控制住,脸色聚变,双拳紧握。赵舒忙一手将他拉住,双膝跪下,朗声道:“臣接旨。”
张顺轻蔑一笑,张口念道:“陛下诏谕:朕今日身体大好,思卿甚切,特在宫中设下酒宴,与卿一同把酒言欢。钦此。”
“谢陛下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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