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到大堂之上,关统已经在容儿怀中“咯咯”的笑了起来。赵舒大感纳闷,难道这小子这么小就能分辨出美女与野兽?容儿见桓易,叶枫都在,知道要商议南征之事,便想带着关统去后院。这事赵舒却不能做主,转眼看向关兴,询问他的意思。
关兴带关统前来成都,本就是要让赵舒抚养,便道:“姐姐临终之前想必已将统儿托付给将军,末将带他前来,便是完成姐姐的遗愿。”赵舒时常念着关凤临终时候所说的遗憾,心中也正求之不得,急忙道:“我必待如己子。”容儿也十分高兴的将关统抱了下去,关兴却是多有不舍,目光一直送她二人出厅而去。
赵舒稍微收敛心绪,将南方叛乱之事详细告知三人,连同孔明的猜测也都说出。三人与朝中百官反应一致,都询问孔明的消息是否属实。赵舒也没有确凿证据,但话已经说出,便不能改口,也只得道:“确是密探报来消息,应该不会有所差错。”便又立刻转换话题道:“我意亲自带兵征讨,成都暂由正方主持,三位也都陪我出征如何?”
桓易,叶枫自是欣然领命,关兴却显得犹豫,不知该如何选择。不随赵舒去,可这是国家之事;若随他去,等平叛之后,其功勋更著,难免不会生有异心,自己是否该留在成都暗中结交人物,以待他日?
赵舒见其犹豫不决,完全不是当年听到有仗可打,便欣喜若狂的少年英豪,不禁也有些起疑,问道:“安国不愿随我前往?”关兴不愿立刻拿主意,遂道:“末将途中感有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将军起兵还有几日,可否等末将将养两日,在回复将军?”
关兴这随口撒谎不打紧,却把赵舒唬得半死,在他的印象之中,关兴乃是英年早逝,急忙道:“天涯,却给他瞧瞧,看看可有大碍。”叶枫闻言便要伸手去号脉,关兴却慌忙将手腕避开,道:“不敢有劳叶神医,末将先行告辞,休息两日应该便无碍。”也不等赵舒再多说话,匆匆出厅而去。
赵舒大感没趣,却不禁还是有些担心,关兴若真是讳疾忌医,万一小病拖延变大,可就麻烦了。叶枫看出赵舒的忧虑,宽慰道:“将军不必担心,关将军并非身体有碍,而是心病。”就算只是心病,却也要心药医治,赵舒除非是让关凤复生,否则怎能解开关兴心中的郁结?自己先与关平为兄弟,后再得关兴以兄事之,现在却先后与二人不合,不禁想着小关统,日后长大会否也像他两位叔父一般?赵舒哑然失笑,自己想得未免太远了,战事要紧,便不再言关兴之事,与桓易二人继续商议南征事宜。
却说关兴离开大将军府后,并不去馆驿安顿,而是来到张绍门前求见。张绍与关兴,乃少时玩伴,感情深厚,听说对方来到成都,顿时大喜,匆匆迎了出来。两人也有数年不见,如今各见长成,都是格外欣喜,叙礼完毕,便携手一道入内。两厢坐定之后,先都讲了些别来情由,又互相问候家人,末了关兴才拿出其兄书信,递与张绍道:“家兄有信与子非。”
张绍见其说话时的语态,心中早就明朗了几分,却故作不知,打开信后,仔细看了一遍,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关兴见其脸色变化,心中更是慌乱,故意问道:“家兄信中所言何事?”张绍并不回答,只是连声叹气摇头。关兴急得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却就是不能明言自己知道书信的内容,焦急地等着张绍说话。张绍唉叹半响,才缓缓道:“安国远在荆州,竟不知国之大事。上月陛下大婚,娶得便是舍妹。”
原来当年关凤因李兰缘故悔婚,关羽深觉愧欠张飞,是以言语之间,曾有让关兴娶其女之意。张飞也并没有推辞,双方都算是默许。可是接连两位家长都去世,这事才被搁置不提,而关平,关凤却是深知其父心意,偶尔也向关兴说及此事。关兴少时曾与张家走动,与其兄妹都十分要好,心中也就将其认定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此番奉关平之命来成都,便是想要求亲,却不想发生这样的变故,心上之人居然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
张绍见其神色木然,遂将书信重新收好,道:“吾也深知二伯父与先父之意,曾力劝赵将军不可,奈何赵将军并不听我之意。”关兴听到“赵将军”三字,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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