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便与你归隐多好?”话虽然可以这样说,但过去的时间却不能挽回,吕容只得将赵舒安置好,复去叫家将前来,将其送回卧室休息。
赵舒在后院“醉倒”,桓易在前面也没有坚持住,最终喝趴在地上,其余诸将也无不是八九分醉意,宴席也只得就此告散。吕容指挥家人收拾妥当,已经是月上中天,加之身体不便,早呵欠连连,遣散家将、仆役休息,自己也回到卧室。还不及宽衣上塌,但觉得赵舒呼吸急促浑浊,双颊火一般地通红,口中也不住喃喃呓语。吕容心中大惊,伸手向其额上一摸,果然高热烫手,知是身染重病,急忙转身出门,吩咐家将去请叶枫。自己却先以冷水浸湿毛巾为其敷在额上降温。
叶枫见到张霖的私信,十分伤感,自己回到住所,也喝得烂醉如泥。只是那家将既得吕容之命,知道是赵舒突然重病,遂与叶枫家中仆役连拖带抬,将其请到了大将军府。吕容原是等他前来治病救人,却没有想到会是这副德行,一时情急,便取来一碗冷水,使人喷在叶枫脸上。
被冷水如此一激,叶枫的酒倒醒了六七分,待要发作,睁眼却见吕容站在身前,也不顾仔细察看四周,急忙勉强起身。心中大为惶恐,还以为是自己醉酒失态,便要说两句请罪的话,却听吕容道:“大将军身患恶疾,病势汹汹,不得已如此,还望天涯莫怪。”叶枫方才记起自己确实是回到住处才喝醉,并无过失之处,听吕容这样一说,才看见塌上的赵舒。也顾及不得说话,当即迈步上前为之把脉,良久才长长一叹。
吕容早等得心急不已,却不便开口打搅,现在听到叶枫的叹息,更唬得半死,急切问道:“莫非将军病势沉重,难以施为?”叶枫为赵舒把脉,知其是因为饮酒之后,在外面吹了凉风,受了风寒。但更重要的郁结在胸,气血不畅,故而看着十分沉重。这病说来倒并不难治,只是药石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还需得赵舒自己将心中不快之事尽数解开,放才能尽全效。至于叹息那声,不过是以为赵舒是因为对张霖之事感到歉疚,才得了此症。听到吕容问起,急忙道:“夫人过虑了。将军不过是偶染风寒,属下开过一贴药服下,自可药到病除。只是大将军心中有事,还望夫人多加开解,方可痊愈。”说罢,便走想书案,提笔开下一副药方。
吕容急忙命人去取药,又亲自煎好,为赵舒服下。这一折腾下来,天色已经蒙蒙发亮,吕容是有身孕的人,哪里能受得了如此劳累?身体极为疲惫,却又不愿意休息,就坐在赵舒塌旁,片刻便迷迷糊糊睡着。等一觉醒来,吕容却发觉自己和衣躺在窗塌之上,而赵舒却不见踪影,急忙起身出门,就见叶枫迎面而来,遂问道:“将军病势好转?现在去了何处?”
叶枫昨夜饮得太多,虽然被一时激醒,但在为赵舒把脉开药之后,回到住所却睡到现在。醒后因为牵挂赵舒病情,便又急忙赶来,却遇到吕容这样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乃茫然不解,道:“大将军不在府中?”
吕容只道是赵舒病情好转,睡醒之后,将自己抱上塌,自己起身处理日常公务。于是又前往书房寻找,却哪里有人?找便整个将军府也不见人影,吕容正满心焦急之时,却是桓易赶过来,言赵舒方才登门拜访,暂时将汉中大小事务相托,自己却带着廖化,萧贲等数人驰马离城而去,但不曾说明要去何处。桓易心中担心,便赶来询问吕容。
吕容听他如此一说,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但赵舒病体未愈,却千里奔波,不禁又为之担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