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于是,所有不为人知的难过和压抑像是全都转化成了用不完的精力,整个人都扑在工作上的效率使的他的事业发展的竟也出奇的顺利。
可是静下来的时候,心里那种空洞却是无处可匿。
他什么都有了,却是丢了那个想要照顾的人。
好在,她并没有走远,只要他走快一些,便又将她寻回了身边。
幸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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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笙就这么分不清黑夜白天的又窝在家里三天,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始哀求景颜带她出去透透气,毕竟她不是宅女的性格,想来也睡了十几天了,心里都快闷得发霉了。
景颜给她套上了一件厚厚的毛衣,又穿上一件像是很大的风衣,一边俯下身子系着扣子一边交代她,“待会出门后不许贪玩,我说什么时候回来就要乖乖听话。”
羽笙忙不迭的应下,自己伸手摸了下身上的衣服,又小声问他,“我不要穿的太丑,你确定给我搭配的衣服可以穿着出门吗?怎么感觉像是裹成了粽子一样?”
他最后给她系了一块宽大柔软的羊毛围巾,整张脸只露着一个眼罩,不过这么看来竟也十分可爱,他忍不住笑了两声,“现在是初冬,宝宝。”
羽笙是被他直接抱下搂的。
等了一会仍旧没有听到汽车解锁的声音,景颜让她站在原地等他回来,就这么站了两分钟她便心慌了,双手犹豫着想要去扯下眼罩,耳边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他的声音。
“我在,不怕。”
这句话是定心丸。
羽笙伸出手,等着他过来牵住自己。
景颜勾了下那小手,直接把她抱上摩托车。
羽笙有些没反应过来,“不开车吗?”
景颜没说话,揉了揉她的短发,然后坐上摩托车,又将她的胳膊揽过来放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乖,抱紧我。”
羽笙很听话的搂的紧紧的。
车骑得很慢很稳,虽然眼前仍旧一片漆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置身何处,却又莫名的安心,只要这个男人在身边,便是她全部想要的安全感。
“宝宝,感觉到风的声音了吗?我们旁边是法桐树,叶子变黄了,地下也铺了一小层。”
他像是微微侧了下头,声音却听的仍旧不太清晰,像是一开口就被这寒凉的清风吹到了远方。
她却突然懂了他的意思。
“我听到了。”
风在叶子中扑簌而过的声音,她听到了。
叶子泛黄,铺了一地,这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就这么过了会,摩托车忽然停下,景颜脱下厚厚的手套,将手伸进去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叫她,“旁边的有个卖冰糖葫芦的爷爷,宝宝,你想不想吃冰糖葫芦?”
她的小手在他的口袋里放着都出了一层细汗,知道摩托车停下了,她便牵着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轻轻的笑起来,“我想吃。”
她听见那个爷爷把冰糖葫芦递给景颜的时候还满含笑意的顺带说了一句,“你的小女朋友真是可爱。”
她蓦地红了脸,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有些闷闷的问了句,“景哥哥你能告诉我我的眼罩是什么颜色吗?”
他侧过身子帮她把围巾解开,看着她嫣红的脸蛋忍不住一哂,“你希望是什么颜色?”
“不会是粉色或者绿色吧?我现在这样出门是不是很奇怪?”
他捏了捏她的鼻头,握着她的小手把冰糖葫芦放进她的手里,“是黑色,傻丫头。爷爷是夸你可爱,不是夸眼罩可爱。”
她自己听完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是今年吃的第一串冰糖葫芦,似乎…也是吃过最好吃的一串。
景颜接过她吃完后的那根签子准确的扔进垃圾桶,又无奈的弹了下她的额头,“丫头你也太自私了,一个都不给我留?”
“再买,”她刚说出这两个字就感觉到了一股略带冷意的风伴随着淡淡的薄荷味贴了过来。
景颜吻了吻她的唇角,好像…还顺带的带走了什么东西…
见她刚褪红的脸蛋又要泛起红潮,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那瘦瘦的脸颊,“好了,我吃过了。”
他握了握她被风吹的有点发凉的小手,又直接放进了口袋里,补充了一句,“很甜。”
羽笙忍不住自己也舔了舔唇角…
却不知他还在盯着自己看,像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做出这个小动作一样。
他实在太懂她。
“还想吃?”他挑了挑眉,等着她的答案。
羽笙的小手隔着那外套和毛衣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他的肚子,“走啦。”
这下好了,连旁边卖糖葫芦的爷爷都豪放不羁的笑起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浪漫!”
景颜终于不再逗她,给她系好了围巾,重新启动摩托车,慢慢往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