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平静的声音说道。
“哦?”秦朝微微挑眉,真当他眼瞎吗?明明偷偷摸摸的藏在这里偷听,还说刚好路过。
项妍可不想和秦朝在这里周旋,她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秦朝富有深意的说道,“你这路过貌似有点久。”
秦朝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因为项渠的关系,项妍自幼在摄政王府中的架势就端得很足,一直把自己当作摄政王府中的女主子一般仗势欺人。王府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不顺眼,不过都碍于项渠的存在,对她多有忍让。
如今夜非白娶了正妻,她这个狐假虎威的狐狸,便变成了众矢之的。
项妍站得笔直,背脊有点僵硬,她长了这么大,王府里面从来不曾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如今有了萧云锦,这些人都来看她的笑话,来挤兑她……
她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手绢,假笑一声,“秦管家可真会说笑。”
这般说着,她再次抬步往前走,因为心里愤恨,她走得很急,生怕萧云锦和夜非白一行人过来,她一个忍不住情绪爆发,真的上去将萧云锦给撕了。
到时候破坏了那人的计划,岂不是得不偿失?
夜非白看见秦朝与项妍说话,他微微蹙眉,但项妍并未做什么,而是快速的离开,他也不好揪着她不放。毕竟,项渠回府后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但对项渠,他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并不像以前那般信任了。项渠是他父王留下的亲信,如今隐隐有背离他的迹象,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毕竟是他父亲留下的人。
他自幼无父无母,对于父母的爱和家的向往从幼年时就深埋在心底。不管他外表多么冷血无情,他的内心都藏在一块柔软的地方。对项渠的容忍,便是因为留着他,便好像留住了他父王留在世间的一段过往或者影像一般。
透过项渠,他试图想象自己的父王曾经是个怎样的人。不过,这样的尝试,并不成功而已。项渠的身上,没有他父亲的影子。不过,能透过他,听见自己父亲曾经的过往,也是件可以安慰人心的事情。
他幼年时,经常缠着项渠讲他父王过去的事迹给他听。十岁之后便很少了,他若想要了解,可以自己去查。
夜非白垂下眼帘看一眼萧云锦,发现她看见项妍出现,并没有什么情绪,很平静的样子。他心稍微安了安,这一安后,有隐隐有些失落?
书上所言,大多数女子看见丈夫容纳一个女子在身边,不是应该生气或者闹别扭的吗?萧云锦的表现,会不会太平静了点?
他还真想看看萧云锦吃醋的模样……
“云儿,觉得为夫的属下如何?”不过,他也只是这般想想,萧云锦若真的吃醋,他还要花费心思去哄,岂不是得不偿失?
“还不错。”萧云锦说道。
夜非白心道,他训练出来的人,自然不错。不过,他嘴上却没有这么说,而是继续用清冷独特的声音问道,“将你的人交给为夫训练一段时间可好?当然,你若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也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