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神逸风的话。看神逸风的样子,自己心爱的徒儿为了夜非白累成这番模样,他讽夜非白几句方能解气。如此,夜非白也只能受着。
“风师父,子墨中的蛊术可是能解?”夜非白被神逸风讽了两句,却并没有生气,面色依旧清冷,语气依然悠远。
“哼!”神逸风冷哼一声,萧云锦对夜非白做了什么,青儿已经告诉他了。所以他才觉得生气,自己徒儿自幼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疼着,自从嫁给了夜非白,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徒儿是不是嫁错了人,若是换个人,是不是更好一些?
不过,瞧自己徒儿对夜非白维护的模样,恐怕这心是变不了了。
“老夫与青儿已经想办法暂时压制住了你体内的蛊虫,暂时不会有问题。至于要彻底解除,则是需要斗篷人的一滴心头血。”神逸风说道。
闻言,夜非白不免蹙紧了眉头,那斗篷人这般不好对付,要取他的一滴心头血,谈何容易?
“这个,老夫帮不了你,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不过以老夫之见,当务之急是如何建设好南临。你体内的蛊虫已经被压制,只要斗篷人不出现,不会有问题。更何况,云儿需要好好调养身体,我不想她时刻为你担心。”神逸风再次开口说道。
实则,即便斗篷人出现,受到伤害的人也不会是夜非白,而是萧云儿。如此情况,神逸风自然想要越快调养好萧云锦的身体越好。
“子墨知道,请师父放心。”夜非白朝神逸风恭敬的弯了弯腰,然后带着青君离开。
席春见此,叹息一声,看向神逸风说道,“风师父你又何必怪他?子墨,他是最见不得云锦郡主受伤的那一个……你若是见过他为寻找云锦郡主疯癫的模样,必然不会如此对他。”
“他看起来冷情无心,却唯独对云锦郡主深情专一……”席春说道。
“说得真像那么回事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流连花丛的高手……行了,老夫自由分寸。这段时间,你的汤药不能停,需要快些好起来,夜非白那臭小子身边能用的人不多。”神逸风斜睨席春一眼,说道。
夜非白一路回到自己的帐篷,并没有赶去萧季风那儿接手军务。他想要回去,看一看他的云儿。
他中了蛊术之后发生的事,幸而有她在……幸而有她!
仔细回想,若是当初他没有坚持下去娶她为妻,将她绑在身边,如今他深陷困境,他还能顺利脱险吗?
说起来,他其实是个自私的人。一开始想要娶她,便是看中了她的能力,后面才慢慢的对她动了真情……
她为他做了许多事,而她深陷险境之时,陪在她身边的人,却不是他。
他回到帐篷之时,萧云锦已经睡下,大概是因为汤药的缘故,她睡得很沉。
夜非白走到床前坐下,伸出手来抚摸上萧云锦消瘦苍白的笑脸,“说我笨,其实你才是最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