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未解释,也从未干涉。不管凰阙对凰天爵做什么,她都不闻不问,也好似凰天爵并非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一样。
苏明月和紫情已经走到屋外,甚至紫情已经抱着苏明月的腰,准备用轻功带她回去了。
“月儿!”凰天爵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冲到门口,抓住苏明月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苏明月一把推开他,对着他皱眉冷笑,“怎么,璟王殿下深更半夜的,这是要毁我清白么?”
听着她故意这般冷淡疏离的说话,凰天爵一颗心瞬间揪紧。手臂一伸再次将人抱住,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死死不肯松手。
凰天然与沈若兮见状,相视一笑,相携起身告辞。凰天爵并未阻拦,只是抱着苏明月向二人点了点头。
等到两人走后,苏明月这才从人怀里挣扎出来,“璟王殿下如今可想好了?”
“月儿!”凰天爵颇有些无奈的看了苏明月一眼,叹一口气,讨好般的伸手勾住苏明月的柔荑,用指尖在她的指腹上剐蹭,软语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可好?”
苏明月不理他,转身进去。
侍女重新捧了沏好的茶进来,璟王接过来,亲手递给苏明月。苏明月懒得看一眼,直接往旁边一拨,紫情垂手站在苏明月身后,见状暗自在心中揣度。啧,看来小姐这次是真的气大了,连王爷的茶都不肯喝了。
“月儿,这些事情我原本也是想要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你若想听,我便告诉你就是了。只是……”此时夜深,因着云妃之事他们都未曾用过晚膳,此时侍女端了茶点上来,凰天爵便捡了苏明月素日里爱吃的放在她手边,语气讨好的开口。
原本苏明月确实有些饿了,正捏了一块桃花酥往嘴里送,结果听到凰天爵如此说,顿时将桃花酥一扔,冷冷一笑,“王爷还是莫为难了,我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
“月儿,你别生气,我并非是那个意思。”素日能言善辩、足智多谋的璟王殿下,此刻却觉得自己简直蠢笨如猪。月儿本就已经生气了,他就该先什么都不管把事情说出来,好求得月儿原谅才对,怎地还在这儿瞻前顾后,“月儿,我并非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担心,一旦你知道真相,会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苏明月闻言,眉头略微皱起,颇有些讽刺的道,“原来在王爷心里,我是这般冲动,不分轻重之人?”
“……”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一旁的冷殇和紫情憋笑憋得痛苦,王爷今日是怎么了,往日说话总是滴水不漏,结果今天句句都惹了王妃不开心。
眼见凰天爵眉宇间竟露出一丝前所未见的急色,冷殇不由得扶额长叹,看来一旦牵扯到王妃,王爷不仅会失去理智,便是连智谋都失去了。
“还记得这个吗?”短暂的束手无策之后,凰天爵便整理好了思路,将腰上一块质地通透的青色玉佩解来放在桌上。
苏明月扫了一眼,重新拿了一块点心,小口吃着,却不说话。这东西她自然还记得,初识的时候,她曾伸手捡过,不过是个无心之举,竟惹得这位稳如泰山的璟王殿下变了脸色。
她曾探识过,这玉佩之中含有许多阴寒之气,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伸手将玉佩捏在指尖,沿着上面刻画的纹路慢慢游走,凰天爵一双黑沉似海的眸子里骤然闪过一抹冷色,缓缓开口道,“这云阙青莨佩,是我三岁生辰之时,父皇送我的生辰礼。从那之后,便一直戴在身上。我药石罔灵的恶疾,也是那个时候染上的。”
说到他的恶疾,苏明月凤眸一沉,冰魄血蛊,原来竟是这样被种下的。
原本以为,凰阙之所以一直针对凰天爵,不过是忌惮他的才华,怕他有朝一日会取而代之。可眼下看来,这背后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一个三岁小儿,能有什么威胁,值得他这般处心积虑。
这个问题,凰天爵思考这么多年,也同样未曾想明白。虽说皇家无父子,可那时候他毕竟还年幼,虽说天资过人,却也还没到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帝王忌惮的地步。可他的父皇,却已经在思忖着要对他下杀手。这些年他也曾多方查探,甚至旁敲侧击的问过母妃,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若不是苏明月点穿他的恶疾并非是毒而是蛊,他也不曾想到,如此处心积虑要害他性命的人,居然是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