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总透着一股子让人惫懒的温度,万物复苏的季节到处充满了生机,绿的树,红的花,青的草,潺潺流动的溪水,天边悠闲而过的云彩,偶尔有几只飞鸟从天际扑腾而过,宁静祥和的如同一幅大师级的水墨画卷。
这是一座矗立在隐秘山谷之中的巍峨大寨,整个寨子自上而下成回字形排布,此时在寨子的最中心的一座古朴大宅的后院,传出一声隐忍的痛呼声。
“呃……”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已经竭尽所能的坚韧,不过那超常的痛楚显然非常人可以忍受。
此时天还没有亮,这件小院子里的人却都已经醒了过来。
门窗紧闭的房间内,放置着一个直径超过三米的大木桶。木桶被高高架在半空,下面有无数木柴堆积燃烧着。木桶内黑乎乎的液体翻滚起泡,雾气蒸腾之间透着一股徐徐药香。
在木桶中间,坐着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姑娘。
这姑娘生的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五官仿佛精心雕琢的工艺品一般,多一点嫌多,少一丝则不美,沸腾的水将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肤熏成了红润的粉色,那一张娇艳欲滴的唇瓣却恍若涂了最艳丽的色彩,亮眼得让人心惊。
让人揪心的是,此刻姑娘的双目紧闭,细长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贝齿咬着唇瓣,绝美的面孔有些微的扭曲,一声声压抑的痛呼从她的嗓子里传出来,听上去格外惹人心疼。
偌大的房间只有坐在浴桶中的小姑娘一人,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浴桶下方的柴火燃烧殆尽,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这才好似减轻了一些,原本扭曲的五官渐渐回归本来的位置。
一直候在院子里的丫鬟此时推门而入,将小姑娘从浴桶里捞出来之后,立刻裹上宽大的衣袍,并拿帕子将头发上的水拧干,小心的将人放在床上躺下。小姑娘似乎被刚才的痛苦折磨的精疲力竭,任由她们摆布,狭长凤眸半睁半阖,软软靠在床上。
等到丫鬟们收拾好之后退出去,这才又进来两个背着药箱的老者,和一个中年男子。
三人来到床边,其中一位穿黑色衣袍金线滚边的老者扣上小姑娘腕脉,垂目耐心诊断了一下,这才睁眼道,“这几日的药浴效果明显,她体内的伤势好了许多。不过药浴的药效到底太过凶猛,对她身体的消耗太大,明日起这药浴便停了吧,转而用药性温和的药物进行调理,想必不出半月,她的身子便可恢复。”
另一位穿灰色衣袍银线滚边的老者检查了一下小姑娘的面色,缓缓开口,“从她的气色上来看,如今已好了四成,只要日后多加休养,应该不会留下病根。”
“有劳二位长老了!”中年男子听闻后,眉宇间担忧之色褪去不少,面带微笑谢过,恭敬的将二人送出了房间,然后回转,看着靠在双手略显疲倦的小姑娘道,“月儿,方才的话你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