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沐寒一身黑衣劲装,深沉的眸底翻涌着嗜血的狂妄,堪堪往那儿一站,便如黑云压顶,震得所有人不敢抬头。
“还要查吗?”低沉而磁性的嗓音,穿透过众人心肺,如鼓在锤。
曹茹一个哆嗦,只觉得层层寒意从脊柱升上来,抑制不住的战栗。
她怎么也没想到,靳王一直在旁观,当即福了福,“殿、殿下,小女子乃是一心为您的安危着想……”
靳沐寒的嘴角冷冷一撇,“哦?”森冷的目光横扫过去,眼底寒光一闪,“那便查吧……”
简漪罗坐在车内,闻声骤然抬头,灵动的眼睛翻了几翻,咬牙切齿。
……嘿你个没良心的!
靳沐寒只当没看见她愤怒的小脸,一跃跳下马车,落地间卷席着尘土,迷了众人的眼睛。
感觉一股力在脚底乱窜,曹茹震荡间差点站不稳,耳边就传来了靳王阴冷的声音。
“但若查不出来,你的右手,你身后的几十个人头,都要落地。”
相府侍卫们惊恐万状,曹茹也干干咽了好几口唾沫,恍惚间想到自己刚刚用右手触碰了王爷的马车。
“我,我可是相府曹茹!”嘴上强硬,她的面色却如死灰一般。
南岳上下,谁不知道这位靳王殿下的说一不二,说砍头绝不腰斩,说都死,便绝不会留活口啊。
管你什么丞相府的女儿?
得罪了他,皇帝求情都不好使。
曹茹身后的宽鼻男子倒是机智,当即下跪,喊道,“殿,殿下饶命啊!”
他确定闻到了车内女子的气味,可眼下战神要保她,谁还敢作对?
倏尔,一道拔剑的戾响刺破长空,那尖锐的长声乃子衿宝剑独有,此剑,可是皇帝钦赐给靳王的,削铁如泥。
相府侍卫们早已三魂没了七魄,齐刷刷跪了一排,还有那起子不经事的,裤子都尿透了。
曹茹更是率先摸向脑袋,意识到头还在,惊得汗如雨下,不受控制的瘫软下去。
等她鼓起勇气看向靳王,骤然发现王爷已持剑挑开了车帘一角,虚晃一下之后,靳沐寒冷峻的面孔凝着阴戾,“看清了?”
那么快,哪里看得清!
曹茹惊惶万状,却不敢造次,“是我有眼无珠,王爷息怒啊!”
“息怒?”靳沐寒眉心微拧,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强大威势熔结其中。
“既然本王的车里没人,你们的人头,也该交上来了。”
曹茹吓得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闪过一道飞镖,人们都被靳王殿下发号施令的样子震慑,压根没注意到飞刀的走向。
骤然间,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曹茹张大嘴巴,看着地上自己血淋淋的右手,翻了个白眼,当场晕了过去。
靳沐寒冷冷一笑,转身坐回马车,“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别脏了集市的土。”
樊五应声,控制住所有曹府侍卫,只留下晕死的曹茹,四仰八叉的倒在街上。
马车优哉游哉的穿过集市,将一片悲嚎声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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