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免不得要大怒一场了,可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靳王是这种人!”
“依我看哪,八成是真的。证据确凿啊!你别看他现在淡定,等到面圣的时候,多硬的脊梁骨也要软下来了。”
眼看着一颗璀璨的明星就要陨落,人们言谈间的敬称都改成了“他”,这悄无声息的改变已经昭示了大家的态度,他们皆信了赵耿等人的话。
暗道靳王太过恃宠而骄,一定以为北疆千里之遥,便可任性妄为。
“可怜我端木一族,千百条人命,就这么葬送在你的贪婪之下,靳王,你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血债就要血偿!”端木颖咬牙切齿,恨不能当场手刃了仇人。
简漪罗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担心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深谙实情的她,抑制不住的想开口说些什么,几次三番都忍住了,她知道这样非但不会帮到靳沐寒,还会给在场人留下偏袒的印象。
她和靳沐寒是什么关系?张口只会带来麻烦。
她只是后悔,若早点跟端木颖说一说靳沐寒的个性,对方也不会误解到这个地步,被旁人利用。
可是自己干着急没用,靳沐寒对宴会上会否发生事情,以及发生了事情要如何应对这件事,只字未先提。
下意识忽略他往日欺负自己的画面,简漪罗的心里只有担忧。
当目光落在靳沐寒的脸上时,刚好对上他坚毅的注视。
她的千头万绪涌上眉头,一时间杏眸圆睁。
恍惚间瞧着靳沐寒的嘴角冷冷一瞥,很快他就转过头去,仿佛那一瞬间的促狭根本不存在似的。
这时,一直没发声的曹炎楷阴阳怪气的开了口。
“其实咱们也不能以偏概全,毕竟除了北疆之事外,其他战事靳王还是屡获奇功的,他为南岳开拓了不计其数的疆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这话明着在歌颂靳沐寒的功德,替他周全,实际上却在提醒四座:既然北疆一役有问题,那么以往的也必定不干净。
大家面面相觑,虽然尚无人跟风附和,但一个个心里早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场面明明沉寂的落针可闻,众人耳中却仿佛听到了千百道声音在呐喊:靳王的鼎盛时期就快到头了。
就在场面一度脱缰的时候,“雅致园”门口,一声细嗓高声喊道,“圣旨到……”
所有人陡然一惊,纷纷跪倒在地。
只觉得有人脚步匆匆走到正中央,却谁也不敢抬头看宣旨的人是谁。
靳沐寒依旧泰然,他和崎王、凌王两位王爷一起行单膝跪地之礼。
宣旨的人理了理嗓子,这才开口,“奉陛下口谕,特令本公督查北疆一事,必得公允不私,特察特准,钦此。”
简漪罗莫名皱了皱眉,这声音……是父亲?
父亲拿着圣旨来的?这也太快了吧?
“臣等领旨……”
所有人平身,免不了一阵寒暄,简国公被围在中间,严肃以待。
“好了,事情我也听了个大概。就目前的情形而言,都是赵耿在控诉靳王爷,你们可曾听了王爷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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