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面露狠光,一把就将地上的许宁给拎了起来,“你居然敢骗我,钱财呢,你都藏到哪了?!”
他脸色苍白,看着乾阳愤怒的样子,呐呐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明明所有的金银珠宝都放在这了。
要知道这里机关是他设置的,解锁的方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如今里面的东西会都不在了?
比起乾阳的焦急,他内心里更多的是充斥着黑暗。
失去了钱,又和人闹辦了,如今他手里什么都没了,还能怎么办。
推开了乾阳,他转身就往外面去,才迈出第一步,暗光反射在他脸上,下一秒脖子处就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刀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许走!”
外面好些人将整个房屋周围团团给围住。
而里面的乾阳传出一声闷哼,他在刚刚也察觉到了不对,可惜还没走出去,肚子处就被人一脚狠踹过来,让他再没了任何动弹的力气。
从身后使力,来人穿着一身凹凸有致的黑衣,脸不红心不跳的沉静站在原地,手下毫不留情的一把将人给押出去。
迎面而来的夙帝和七皇子在万众瞩目之下,神情自若、面色如常的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蒲陶,此时她一身白色齐儒裙,也依旧衬得她气质清冷,让人高不可攀。
乾阳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妻子。
夙帝没多他看一眼,语气淡淡道:“平定候私自滥用兵权,意图不轨,将人押下去,等待处决。”
“是”乾阳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身子一僵,像是不敢置信一般慢慢扭过头去,许暖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他在一瞬间心里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你居然敢背叛我!”
许暖眸子中无任何的波动,丝毫没理他说的话,手下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乾阳吃痛,可是愤怒却止不住,他恶狠狠的看着她,随即又看向与他相伴十几年的夫人,一字一句质问:“我何曾亏待过你,那么多年来的感情,你居然一点都不顾!”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蒲陶瞬间就忍不住笑了,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有几分突兀,她凌厉的目光顿时间直直的刺过去,“就凭你也敢说这种话,你还知道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你在外出征,府中独留我一人,替你养儿育女,上上下下打理一切,那你在背叛我的时候可会想到我半分!”
“你回到府中第一反应不是慰问我,而是责怪,接着又不经我同意的拉着许宁去宫里求赐婚,当时你想到过我了吗?要不是中间出现了一个许暖,我的下场又会是什么?你何曾真正将我放在眼里过!”
“现在也好意思来质问我?可笑!”
蒲陶一句接一句,毫不留情的刺穿乾阳虚伪的内心。
他恼羞成怒,“你这为了这么点小事争风吃醋,吃里扒外,果然不愧最毒妇人心。”
听到这句话,她嘴角的笑意反而勾的越深,“呵呵,小事?是不是你应该最清楚,我本就是天之娇女,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些,你当初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兵头,要不是我父王赏识提携你,你以为你能有今天吗?”
“不要把我的爱当的那么廉价,我爱你就可以牺牲一切,我要是伤透了心,不再爱你时,你就得有能力来承担我的报复,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至今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乾阳晃神,看着自己夫人眼中带着的悲哀和决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从何时起他们之间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兴许是在回府的那个时候,又或许是在他和许宁在恩爱时?
他总算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许宁看着这一幕则真的是毫不犹豫的讥讽了,他不再爱这个男人,说到底不过是个心软的窝囊废,前世的憧憬全都在他们的纷闹中逐渐被磨灭。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将信号无声无息的发了出去,手悄悄往后打了手势,在一瞬间四面八方烟雾顿起。
视线都被模糊掉,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待烟雾散去的时候,原地的许宁已经消失不见了。
“追!”
蒲陶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许宁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就一定还会回来,这次没解决,就怕他下一次会孤注一掷,打算鱼死网破,那就麻烦了。
始终他手底下的那批死士,不能让人忽略。
正年八月三十日,天晴。
此刻大殿上,夙帝下着手中的棋,眉宇间皆是认真之色,专心致志,两耳不闻窗外事。
坐在他对面的蒲陶甚是无奈,“我说,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外面的人都还等着你呢。”
夙帝不答,拿过一旁放着的圣旨递给她,“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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