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重。”
天还没亮,柳小姐叫醒书棋,两人直奔城门。书棋虽然眼睛都睁不开,却不敢抱怨,强打精神赶路。
出城不远,柳小姐花钱找了马车。一路上不敢耽搁,直奔西河口。
孙大人早已恭候,着急万分,与丁文书迎了上来。
“如何?”丁文书问。
“我这边暂且不提,你们这边呢?”
“今天早上,有人闹事。”
柳小姐眉头一蹙,“详细说。”
书棋去了衙门里屋睡下,三人来到书房,仔细攀谈起来。
“又出了杀人案!”
“谁死了?”
丁文书只好细细说明。
其实并没有死人,但是确有人谋害。中毒的叫高大宝,是个杠力气活的下人。昨天夜里,他突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他老婆叫人帮忙,把他背到姚掌柜的药铺。好在中毒不深,服下药汤后,渐渐好了。之后来人报案,孙大人亲至,带着官差。
案子并不复杂。一番调查,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用上,便查出凶手是他的邻居:廖某。这个姓廖的,因为与高大宝有金钱上的纠纷,早就不和。加上前几日被高大宝吵架,还被打了一顿,于是心生怨愤,投毒杀人。
可是,就在孙大人准备批捕抓人的时候,几个道士却前来阻拦。
“阻拦?为什么?”
丁文书解释道:“那个高大宝的媳妇姓赵,娘家曾经犯事被官府抓过。她这些年一直喊冤,对官府很不信任。”
孙大人哼了一声,昨天夜里,他被这个姓赵的女人指着鼻子骂过。
“因此,”丁文书接着说,“报案的不是她,而是别的人。她因为不信官府,所以自己去找了道士,让道士给她算算,到底是谁要害他丈夫。”
“然后呢?”
“那群道士真就给她算了,说凶手是与她丈夫一起干活的一个姓梁的小伙子。”
“她就信了?”
孙大人怒道:“何止信了。简直奉为圣旨一般。”
“可我们调查过,这个姓梁的,根本没有可以任何投毒的时间。”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大宝的媳妇非说是姓梁的有罪,而那个姓廖的,原本快要认罪,被她这么一搅和,竟咬死口否认!”
“抓了吗?”
“当然。排除掉所有嫌疑人,还在他家里搜出一些残留的药物。证据确凿,必须抓。”
“他们还是不服?”
孙大人叹气道:“发了告示,还是有人不服。刚才门口有几个人盯着咱们,看到没有?那就是几个道士假扮的农夫,准备找机会再来闹。哼,跟我来这套。他们现在是太出名了,一个个长什么样我记得一清二楚。以为混在老百姓里我就认不出了?”
“人呢?在牢里?”
“在。可是……”丁文书迟疑道。
柳小姐知道他担忧什么。现在衙门里差人不多,而且关押犯人的囚牢就在衙门后面。如果真有人要劫狱,实在太简单了。
“好。这件事暂且不说。如果真闹大了,咱们还是顺着他们。”
“还顺着他们?!”孙大人坐不住了,站起身大骂,“再这样下去,我这边就控制不住了!到时候我这个官帽,莫说什么有名无实,迟早要被上面以办事不利给拿下!”
“这您放心。”柳小姐道,“据我所知,以目前的局势。只要我们不掺合这里面的事,自保是没问题的。”
“哎,”孙大人摇头叹气,“为官一任,实在窝囊……哦,对,你说目前的局势。当前是什么局势?”
“这就是我这次打探到的消息。这封信,你们看看。”说着,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