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为了保护皇兄。在他心里,皇兄是除阮阮以外最重要的人。他每每听到那些戏曲里面唱宫廷倾轧,都觉得可笑,他以为他和皇兄永远不可能走到那么可笑的境地。皇兄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做得不够吗?皇兄以为他会威胁到他的江山吗?哼!宇文焘冷笑,皇兄真是太侮辱他了。
自从确定阮阮是今生唯一的伴侣后,宇文焘早做好了再也不碰他人的准备,哪怕为此绝了他这一脉,他也在所不惜。他曾经想过要找个女人延续血脉,可是随着跟阮阮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久,他越来越无法容忍触碰别的女人。虽然他害得阮阮国破家亡,但是他以为这么多日子的相处,阮阮已经放下仇恨,要跟他生生世世了。
却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他宇文焘都不配得到!
天快亮了,连帝都有名的风流之地百花楼都准备打烊了。关门的伙计看到那位满身煞气的爷直直闯进来,愣是不敢吱声,颠颠儿地跑去找老鸨去了。
老鸨呵欠连天地被叫起来,很是不耐烦,待看到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时,尤其是看到男人的不俗穿戴时,立刻把那没打完的半个呵欠给咽了回去,张开尖利的嗓子喊道,“姑娘们,接客了,大主子上门了!”
“少废话!找个清官儿扔到爷房里来!”
整个百花楼的人都没有睡着,他们听着那位爷房里传出来女人哭天抢地的销魂声音,各个心猿意马,都恨不得躺在那位爷身下的是自己。待那位爷离去,老鸨和一群风尘女子呼啦啦都冲了进去,看到那被开了苞的清官儿一脸痴迷地拥被坐在床上,手上握着一个翡翠玉佩。老鸨惊呼一声抢过来,连连到,“珍宝啊珍宝!娇娘,你这回可有福气了!”
“妈妈,您还给我!那是爷留给我的!”娇娘有些着急。见妈妈脸色不好,娇娘赶紧叫自己的小丫头把首饰箱捧出来,“这些都给妈妈,只是那块玉佩是爷留给奴家的定情信物,还请妈妈归还。他日娇娘若是有了好的归宿,一定不会忘记妈妈的。”
老鸨百般舍不得,最后还是把玉佩还给了娇娘。那个男人一看就大有来头,只要娇娘能傍上这棵大树,她还愁没有银子花吗?她可不想一般的老鸨,那么目光短浅,她要的是,放长线钓大鱼。“那娇娘,那位爷可说过什么时候再来?”
娇娘脸上满是红晕地低下头,“爷没说,不过他说,让娇娘以后不准接旁的客人。对不住了,妈妈!”
“哎呦喂!傍上这么大一位爷,你还接什么客啊!来人啊,赶紧把香楼收拾出来给娇娘住,从今儿起,娇娘就是我们百花楼的花魁了,大家都给我好生伺候着!还有,吩咐厨房给娇娘炖点好的补汤。你瞧这小脸,那爷得多生猛啊!娇娘啊,你好生歇着啊!都出去,尽杵在这里!有本事,你们也像娇娘一样给妈妈我多钓几条大鱼啊!养你们一帮子饭桶!”
娇娘痴痴地握着手里的玉佩。那位爷没说过让她不准再接客。她也不知道那位爷还会不会再来。但是,她就想为她守身如玉。身下带血的床单是她属于男人的证明,她要珍藏一辈子。从今天起,她的生命里就只剩下了等待和期盼。等待那人,期盼重逢。
宇文焘一身冷气地回了寝宫。
阮小纬看到一身凌乱还满是脂粉味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去干了什么的模样,阮小纬鼻子一酸,但是他忍住了。他不能这么没有骨气。
宇文焘连看都没有看阮小纬,只是吩咐随着跟进来的小喇叭,“从今天起,让韦晓去睡偏房。”
小喇叭一愣,反应了半天,主子说的韦晓正是他们的公子。小喇叭诧异地看着主子,见主子一脸煞气,吓得浑身抖了抖,为难地看着公子。哪知,公子却连看都没有看主子一眼,抬腿就走了出去。
宇文焘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心里在滴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人伤得体无完肤。
哼,既然你们都不想让爷好过,那爷也不能让你们太好过!“宇狮,你进来!”
“少主有什么吩咐?”
“你告诉那边的人,拖着点,别让老东西这么快就死了。本宫还有大戏没有上演呢!”
“少主,你?”宇狮想问,但是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又不能问出口。想到太子殿下和皇后对少主所做的事,他突然不想问了。少主是他们的命,不过是想要这天下,他们成全少主就是。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少主文韬武略,一点都不输太子殿下!宇狮突然觉得热血沸腾,他有好多事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