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焘步履缓慢地走在街上,神情冷淡,但是天知道,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就搞不明白了,那家伙失踪了是他活该,明知道是在逃命还这么不懂事到处折腾,最好这次让他好好吃点苦头,他就晓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了。宇文焘一边想着一边凝神听着街道两旁的各种声音。
“哎呀,今年收成又不好,还好朝廷减免了赋税……”
“听说东村二郎头家要娶媳妇儿了……”
“你个混蛋,又去醉花楼!你别跑!”
“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啊,又有几个男的不见了!”
“我家狗蛋上吐下泻的可怎么办啊?”
……
宇文焘走出去两步,又退了回来折进一家客栈,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他身后,有几个年纪稍长的男子正压低了声音谈论着关于镇子里不见了男子的事。
“就是,这已经是第七起了吧?这官府都不管管吗?”
“怎么管?一点头绪都摸不着,如果是你你会管吗?”
“那也不能就这么下去吧?你说我们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吃人的妖精啊?专找那年轻力壮的男人下手!”
“哎呀,那我可得跟我们家柱子说,让他这些日子别在外瞎晃荡!”
“就你们家柱子那样儿的,要啥没啥,妖精也看不上,你们没发现啊,那失踪的可都是些比娘儿们还漂亮的男人,要不是喉咙那儿有个喉结挂着,还真以为就是娘儿们呢!”
“哈哈哈哈!”几个男人笑成一团。
这时候,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闯了进来,吵吵嚷嚷的,把好些顾客都吓走了。掌柜的赶忙从里面出来,有些害怕地道,“今儿是什么风把几位爷给吹到小店来了?几位爷想吃些什么?”
“少废话!老规矩,好酒好菜的上来!”为首的男人率先在宇文焘前面那桌坐下了。
店里其余还在吃饭的人似乎都挺怕这帮人,各个都噤若寒蝉地低头吃饭,速度那叫一个快,估计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人早就跑光了。
宇文焘耳力非常好,尽管身后那桌的几个男子在那几个流氓进来之后就压低了声音,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他们!”一个男人低声道,“那天夜市的时候,我看见他们拦住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看起来像是父子俩,漂亮得不像话。”
“那那父子俩呢?”
宇文焘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不知道。我后来有点担心,还回去看了一眼。不过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不过我倒是捡着了一个宝贝,你们看,这个应该值点钱吧?”
“这是什么东西啊?像马不像马的,跟四不像似的,估计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
“哎呀,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遇到那群流氓准没好事儿!”几个人三两下把桌上的东西吃干净,扔了银子在桌上就走了。
那个拿着捡来的小东西还没走出两步路的人,就被人老鹰拎小鸡似的拎到了一边胡同里,吓得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是良民啊!”
“拿来!”
“什么?”
“你手里的东西。”宇文焘一把抢过那个麒麟坠子,冷冽的气息立刻透过掌心直达心脏,这种感觉他依稀有印象,他记得,这是少主送给那个家伙的。“说,你是在什么时候见着这东西的主人的?”
男人看着面前一脸凶神恶煞的主赶紧把知道的从实招来,然后指着刚刚出来的客栈,“那几个人就在里面,大侠您找错人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几个流氓吃饱喝足,依然像往常一样拍拍屁股走人,一个子儿都没有留下,还顺走了掌柜的好几坛子好酒。几个人勾肩搭背地往镇外走去,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喝上几盅,殊不知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杯酒。
凛冽的寒风呼啸,那人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如同一把冰冷的剑。几个流氓看到那莫名其妙的男人有点发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能是因为喝了酒,所以人有点飘,就见为首的那个握着一坛子酒撞了上去,嘴里不干不净的,“滚开!挡着大爷道了没长眼睛啊?我——呃!”
几个原本还有些醉醺醺的流氓,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老大怎么就身首异处了,木呆呆地抬头看了看那面无表情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老大,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扔了酒瓶子就跑,一边跑一边鬼哭狼嚎,“妈呀,救命啊!”
眼看着刚还跟自己嘻哈打笑的哥们儿瞬间就变成了尸体,最后一个男人吓得屁股尿流地摊在地上,全身发抖地看着那个正优雅地擦着剑上鲜血的男人,“大侠,有话好好说!”
“你只有一个机会,说,昨晚东街夜市上你们弄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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