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撒拔翰捶打着脑袋,只觉得头痛欲裂。皱眉睁开眼,看到他的大将军如丧考妣地站在那里,撒拔翰觉得头更疼了,“你那什么表情?”
撒拔神闯头垂得更低了,他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如果按照长老们的意思那么说的话,君上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他上哪里去找一整条河的水来淹没君上的怒火啊!
撒拔翰左右看了看,脑子有些迟钝,“小悦呢?”
撒拔神闯被迫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子他,走了。”
“走了?”撒拔翰又捶了捶脑袋,他尚未反应过来,“走了是什么意思?上哪儿去了?他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啊?”
“公子这会是气大发了,他离开皇宫了。”
“你说什么?”撒拔翰的脑子终于消化了自己的神勇大将军所说的话,立刻跳将起来一把拎住了撒拔神闯的衣襟,瞪大的眼睛里全是怒火和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小悦哪儿去了?”
撒拔神闯有一瞬间的心软,因为他在君上滔天的怒火里看到了惊慌,这是他从未在君上身上看到过的感情,他的君上从来都是强悍得一塌糊涂,刀枪不入的。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帮助君上斩断这段没有结果的违背人伦之情。他咬咬牙,“公子走了,临走时说,君上你根本配不上他,他不会再回来了,让你好自为之。”
“不!不可能!小悦不会这么狠心!你骗我!你胆敢骗本君,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把大将军给本君拖下去打,重重地打!”
“等等,君上!大将军所言句句属实,臣等皆可作证。那璃悦口口声声说君上是个粗鲁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他!他根本就是一点都没有把君上放在眼里!臣等气得要赶他出去,大将军还好心让他自己走的。”代长老睁眼说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盖因他觉得自己所说所做都是对的,是为了天苑的千年基业。他们都相信,自己的君上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只要那人走了,君上就会好的。
“他是这么说的?”撒拔翰踉跄着倒回床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小悦怎么会这么对他?他不是答应过他会好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吗?为什么要一走了之?他真的这么可恶吗?可恶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你们都出去吧,本君想一个人静一静。”
撒拔神闯担忧地在宫门口走来走去,代长老见他那模样,走上前安慰,“你放心,君上没有立刻去找他,那就说明璃悦在君上心中的地位不过如此。等过个几天,君上就忘了。说到这里,你倒是赶紧去把那几十万大军都安排得远远的,省得君上无聊又想入侵中原什么的!”
“您不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璃悦公子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如此冰天雪地,他一个大病初愈之人,我担心他有生命危险。”
“不会的,他不是走了好一会儿才下雪的嘛,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在哪间客栈住下了呢!别想太多。”
“不行,我还是派人去找找吧!”
“下这么大的雪,什么脚印都没有了,你怎么找啊?”代长老提醒,“行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一切看他造化吧。”代长老摇头晃脑地走了。
太监总管担忧地看着他们君上,自从大将军和代长老走后,他们君上就没有挪过地方,似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已经要大不敬地想他们君上是不是没喘气儿了。太监总管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想着公子走的时候穿得少,身上没有带御寒的衣服,连银子都没有带。他不知道将军和代长老跟公子说了什么,等他安顿好酒醉的君上回来时,只看到公子孤单的背影。他日日伺候公子,怎么都不相信温润如玉的公子会说出那么狠绝的话。想来想去,他还是有点担心,于是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君上,这雪越下越大了,公子身量单薄,走的时候也没有带御寒的衣服,恐怕禁不起折腾,是不是派人去找找比较好?”
撒拔翰浑身一抖,像才醒过来似的,“你说什么?外面在下雪?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公子走了半个时辰就开始下了,下得这么大,公子大病初愈怎么受得了?何况他还扛着那么大一座石像,定是步履维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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