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七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个地方给摸了个大概,要不是这样,以他的身手不会被那些侍卫给发现了。这一次再来,他便轻车熟路的找了捷径,轻松的就进了屋里。
童玉青翻身侧躺在床榻上,等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颈边已经多了个冰冷锋利的东西。
屋里烛光只强强的照出个人影来,童玉青看不清他的面孔,说话前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渴的唇角,没想到竟听见面前这人的一声浅笑。
子华将抵在她颈边的东西顺手插在了头上,又一屁股坐在了床榻边上,饶有兴趣的细细打量着她。
童玉青这才瞧见,刚才被用作武器的东西,竟然只是只木头簪子!只是木头簪子而已,可刚才怎么会有冰冷锋利的感觉……
“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童玉青刚才还有些慌乱无措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面前穿着女装妆容妖娆的女人,还真的就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子华眼中闪过惊艳,对童玉青的兴趣更浓。
“你再笑一个,快点儿,再笑一个。”
童玉青嘴角一僵,这是半夜里遇上了个喜欢女色的女采花贼?堂堂的七王府,固若金汤的地方,竟然也会闯进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刚才还恨不得用东西戳破我的喉咙,现在又把我当成了青楼里卖笑的女子。姑娘这算是什么意思?”
子华嗔了她一眼,“青青,人家是特地过来找你的呢。”
这一声“青青”又搭着子华这么风情万种的模样,直接就把童玉青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给抖掉了。她谨慎的往后靠了靠,触碰到伤口,又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姑娘找我有何贵干?”
子华轻咬着唇角,骚气的把手塞进前襟里,看的童玉青是眼角直抽抽。
“呐,这个给你的。”
童玉青没动手接过那东西,只是冷声问:“你是什么人?”
子华拉过她的手,直接把那信往她手上一塞,“我?我是翀哥哥的旧情……”
童玉青没等到他把话说完就直接把手里信怼到了他的脸上,“拿着你的东西滚!”
因为心里堵着气,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自然就高了许多,外头守夜的丫头听见了动静,敲了敲门问:“姑娘你叫奴婢么?”
子华无动于衷,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会作何反应。童玉青脸色极其难看,心里明白面前这个根本就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把他交出去。
“我没事,就是伤有点儿疼。”
“要奴婢把姿月姐姐叫过来么?”
“不用了,明早再说吧。”
小丫头在外头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了,子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手指自然搭在脉上,就这么一触碰,就知道她身上的伤已经反反复复好些回了。
他压低了嗓音,沉声追问:“伤在哪里?”
童玉青见他这副架势微微有些惊讶,更因为她从刚才被他压低的声音里听出一道不属于女人的低沉嗓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子华不知道她跟俞翀究竟是有什么误会,所以刚才才听说那句玩笑话就直接翻了脸,反正以后都是要见面的,他干脆就直接摆明了身份。
“我是俞翀的人。”
童玉青心口一颤,唇线抿的紧紧,明明想要张口问问俞翀的情况,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见她不说话,子华又追问了一道:“伤在哪儿?”
童玉青带着寒霜的眸子往他身上一扫,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子华的眉心皱成了疙瘩,“就你矫情。你的伤跟他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但是我既然知道这事儿,那就跟我有关系。”
说着他就要直接动手解开她的衣服,童玉青避开他的手,却防不到自己的背。子华将她放倒在床上,直接掀开了她的衣服,果真就看见她背上被处理过的伤口。
“啧啧啧,这是哪个庸医给你治的伤?再这么搞下去,你这伤一辈子也好不了。碰上我子华也算是青青你的福气了。啧,你这伤是怎么弄的?怎么上头还有余毒未消?下手这人可真够狠的,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正在给她查看伤口的子华突然快速的把她的衣服给扯了下来,对童玉青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就趴在了床榻下头,藏了起来。
一双云锦靴踏门而入,是成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