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还没来的得转木轮,只见冷阅一个箭步就冲上前,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就去试探额头的温度,“有点烫,应该是低烧。”
“低烧?”什么是低烧?连年在心里纳闷道。
她这带回来的‘媳妇儿’越来越与常人不同了,连病情都说的让人听不懂,莫不是她连医也懂?
冷阅看到连年和连老汉除了围在床边,并没有打算去请医,深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家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钱请医?
穷人家的孩子天生天养,活到成年是幸事,活不到成年也就挖个坑埋了。
可她冷阅的孩子绝不能让天来养,因为穷而听天由命,她无任如何也要让她的孩子有书读,有饭吃,冷阅在心里暗下决心。
“爹,绣儿想吃肉肉。”连绣虚弱的睁了睁眼,有气无力道。
“绣儿。”连年抚摸着连诱的脸,愧疚道:“等爹的伤好了,就给绣儿捕一头山猪回来好不好?”
“好,爹爹说话算话。”连绣吸了吸将要流下的口水,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冷阅一脸心疼道:“孩子持续低烧,会破坏身体的免疫系统,低烧不比高烧,来的快也去的快,也没别法子,给孩子多喝点温开水吧,免得引发别的病情。”
“我这就去倒。”连老汉自见过冷阅急救后,对冷阅的话深信不疑。
深夜,夜凉刺骨!
冷阅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轻手轻脚的下床,她一夜未睡,心里一直琢磨着进山捕猎给俩孩子开荤,补补营养。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俩个孩子面黄肌瘦下去。
冷阅对这个家放了什么物件心中已有数,穿好衣服直接从窗台爬到后院拿了一捆绳子,又绕到厨房取了菜刀,虽然菜刀顶不上什么用,但有总比没有的好,万一遇到危险,这手上有刀说不定劈死一只老虎也难说。
该拿的都拿了,准备妥当后冷阅一个纵身翻墙出了门。
床上的男人早在冷阅爬窗时就听到动静,刚开始他以为隔壁房间的女人半夜起来上茅房,后来越听越不对劲,那女人在后院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翻找什么,直到他听到金属的声音,男人在猜想这女人不会真的要进山打猎吧?
正当他在阻止与不阻止间做衡量的时候,那女人身手矫健的翻墙走了。
好身手啊!
要知道以前的女人除了每日照镜子梳洗打扮,何时关心过孩子,做过粗活?更别说能帮什么忙了,不天天吵着要走就不错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能不能打到猎物,不过看她半夜都要偷跑进山,看样子她对自己是有信心的。
男人望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有些怔神。
冷阅并不知道此时的男人正在琢磨她,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打到猎物让孩子吃饱饭更重要了,至于男人看她的眼神有多怪,她也没时间问也没时间管。
总之,为了一家老小生计,只有撸起袖子干。
“哦呜……”
冷阅刚一进山就听到狼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