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拉伤经脉,验什么伤啊?”
“我就要验伤!你该不会还想着那个小白脸吧?”
“我跟你说,你要是真有心想和我结婚,就不要再给我戴那些乱七八糟的帽子!”
还没走近病房门口,我就听见王子君在和那个男的吵架。这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我和秦淮都是一直在场。
现在的问题无非就是,那个男的想要验伤报案,让苏锐赔偿。可是王子君却不同意。凭我对她的了解,她对苏锐本来就是余情未了,怎么可能会狠心让那个男的把苏锐给告上法庭?
我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苏锐,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
“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苏锐抬起头看着我:“我也知道你,路乔。”
两人几乎是同时笑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笃定。
“你能说说,君君为什么会和那个男的订婚?”在苏锐的边上坐下,我开口问他,“刚刚听君君说什么未婚妻?你们两个还真是有意思。”
“那只是个误会。”苏锐毫不犹豫地解释,“是我妈去找她,那女人根本就不相信我,竟然随便找个男人就说要嫁了。”
我看着苏锐捂着脸苦笑,表情无奈的很。
“王子君这个人,就是个胆小鬼。她从一开始对你们之前的关系就不确定。那么多年的分别,她不熟悉你,正如你一点都不熟悉她。她又为什么觉得,你能和她走到最后?你妈就是压在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管是未婚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她都会想着逃离你,为她的年少轻狂留下最美的遗憾。”
苏锐听我说着,原本凝滞的表情突然之前就变得轻松。他看向我,眼中的光芒亮的让人无法直视:“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我刚想问他准备怎么处理,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秦淮揽住肩膀:“我们走吧,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坐到秦淮的车上,我还有点不高兴。他们自己会解决?要是真的会解决的话,王子君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那个男的也不会被苏锐打,然后躺在那里面。
我并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觉得当局者迷,就算再聪明的人,碰到感情的事情,双商也会下线。
“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那么会说话。”秦淮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我知道他是听见了我之前和苏锐说的话。但是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个事情是为了什么。
我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急速倒退,心中的那些担忧似乎也渐渐淡了下来。
“什么是你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秦淮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我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路乔,你为什么看别人的事情看得那么透彻,可是自己的事情,却看不清楚?”
G市之行结束得很快,坐在飞机上,我还有些恍惚。身上的过敏已经好了,可是心底深处却还是有那么一点地方,想起来就有些发痒。
我知道,起因就是秦淮问的那句,“什么是你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淮坐在我的旁边戴着眼罩像是睡着了。即便是眼罩遮住了眼睛,可是挺拔的鼻子,涔薄的嘴唇,还是提醒着我,这个男人摘下眼罩的时候是多么俊朗逼人。
正在神游太空,飞机突然猛地晃动了一下,我本来就没准备,这一下猛地往前一扑,一脑袋砸在秦淮的胸口上。
秦淮被我砸的闷哼了一声,摘下眼罩揉着自己的胸口:“怎么了?”
“没事。”我撑起身子,努力绷着自己的脸,“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秦淮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正要带上眼罩,飞机又剧烈地晃动起来。我看着秦淮,手心已经开始发凉:“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劫机?”
脑海里顿时出现以前在电影里看到过的飞机惊魂,小心肝跳动的声音简直是振聋发聩。
“你想到哪里去了,又不是在国外。”秦淮拦住从边上匆匆经过的空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空姐愣了一下,看清秦淮的脸,才俯身低声说:“发动机出了一点故障,机长正在排除故障。”
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
我脑袋发麻,晃来晃去都是那一句“发动机出了一点故障。”你说要是车子的发动机故障,那下车修一下就好了,可是这是在几万英尺的高空上,我们连下去等他修好都不可能。
我已经脑补出飞机从高空坠下粉身碎骨的场景了。
冰凉的手突然被温暖的大手包住,秦淮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