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表示有疑问,“若是能牵制住他,那倒是好事,可是若是不能呢?世子和世子妃成亲是大事,不能有任何闪失,属下在想,要不要另外再做安排,以防万一。”
双重保险,更能让人安心。
云锦摇了摇头:“不用了,此事绝对会让叶成轩手忙脚乱,自顾不暇。陈渊,你觉得这个冯伯是什么人?”
冯伯是什么人?
陈渊眉头微皱:“他是迎君阁的掌柜,迎君阁自很多年以前开始,就是京城第一酒楼,多年来,屹立不倒。冯伯又是经营着李相暗中的势力,他定不是一般人。”
士农工商,虽然商人是排在最末的,但是商界也依然是波涛汹涌,京城里的酒楼那么多,相互竞争可不小,有不少的酒楼开了关,关了又开,但是如同迎君阁这般,稳坐京城第一酒楼的,也绝非易事。
单凭这一点,陈渊就知道冯伯肯定不是一般的掌柜这么简单,更何况,冯伯还是李相最信任的人,这样的人若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也绝不会让李相放心的。
“十年前,有位探花郎叫冯栎,才华横溢,但是唯独有一点,他的生母是个青楼女子,因而即便是他高中探花,但是却仍旧为人诟病,在官场上一直受人排挤,最后冯探花不得不辞官,远走他乡。”
听了云锦的话,陈渊立刻说道:“冯伯就是冯栎?”
云锦点了点头:“不错,是他,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远走他乡了,却不曾想他此刻他留在京中,而且做了迎君阁幕后的掌柜。”
“那就没有人认出他来吗?”陈渊问道。
好歹迎君阁是京城第一酒楼,酒楼里的是非多,可不比那青楼里的是非少,冯伯在酒楼里做掌柜,难免会遇到认识他的人吧。
“你别忘了,冯伯是李相的人,李相既然敢让他在京城里待着,那必然是最好安排的,十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从前有位冯探花啊。而且冯伯是迎君阁幕后的掌柜,一般人是见不到他的。”云锦淡淡地说道。
陈渊微笑着说道:“听闻李相从前门生众多,其中有才能者甚多,看这冯伯就知道所言非虚,陈渊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掌柜居然还是十年前的探花郎。”
李相手里的人才还真不少,随随便便一个掌柜都是探花郎。
云锦轻叹一声,道:“李相的门生是多,有才能的人也不少,但是真正心里还念及师生情谊,提携之恩的,却少之又少。宦海沉浮,很多人都迷失再不里面了。”
不然李家出事,却没有一个人为李相收尸,若不是云锦出手,恐怕一代名相就只能暴尸荒野了。
“李家出事,是早就预谋好的,李相的门生后来大都归于赵王一脉了,想来是赵王的手笔。”陈渊正色说道,眼眸中也拂过一丝感慨,人心薄凉至此,也是悲哀。
云锦眼眸微冷:“到底是赵王的手笔,还是陛下的手笔,这还真的难说。”
“陛下的手笔,那倒还真有可能,如世子您所说,陛下才是那下棋之人,那么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得不说,云锦的话点醒了很多人,一直以来都忽视了,坐在龙椅上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永庆帝有这个能耐操控所有的事情。
云锦垂眸深思:“不管谁的手笔,灭族之仇,卿卿一定会报,我也不会放过。”
冷眸中瞬间迸发出一道寒光,谢卿的事就是他的事,更何况云家和李家是一体的,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但是云锦心里清楚,若是再不采取行动,他日镇南王府也会落得和李家一样的下场。
“陈渊,给祁王送信,过不了多久,他也该出来了。”云锦吩咐道。
谁都不知道,镇南王府和祁王殿下暗地里有秘密的联络。否则那日谢卿落水失踪,云锦也不会那么快就找到。
陈渊眉头微皱:“眼下就让祁王殿下出来,那又该以什么名目呢?”
祁王殿下是先帝之子,又是先帝临终前指定的皇位继承人,虽无太子之名,但是他却是正儿八经的名正言顺。更何况朝中有些老臣,是当年先帝的心腹,先帝临终前嘱咐过的事情,他们肯定会坚决的站在祁王殿下这边。
不管是赵天麟,还是赵天毅,他们始终都没有祁王殿下来的名正言顺。自古以来,皇位传承,都要讲究名正言顺,即便是那些谋朝篡位的,也势必会为找一个名目,或是退位让贤,或是顺应天意,哪怕是杜撰也要杜撰一个。所以在这一点上,祁王殿下即便是没有在朝堂,但是他仍旧有他的优势。
但是祁王殿下要出现在人前,就必须要有个合适的名目,否则寸步难行。
云锦扬唇轻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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