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陛下。”陈皇后和谢淑妃齐齐向永庆帝行礼。
永庆帝抬眸看向陈皇后:“皇后,你是后宫之主,这本是后宫妃嫔之事,正好你在,那就由你来处置,朕在一旁看着就好。”
叶德妃不解,听着陛下这口气,好像是要将这件事情当做一桩案子似的,而且审案的人还是陈皇后,而不是陛下自己,这是为什么?
叶德妃想不明白,但是陈皇后却是心里清楚的。每次永庆帝遇到不想处理的事情,就会交给她,美其名曰,你是皇后,你有这个权力。
即便知道是这样,但是陈皇后却无法拒绝,凭着她对永庆帝的了结,永庆帝分明就是疑心,她为什么正好在这儿。
陈皇后早有准备,福了福身,淡声说道:“陛下,臣妾与几位妹妹刚好路过,却听见德妃妹妹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跟过来看看,眼下臣妾还迷糊着,德妃这般到底是为何。”
三两句话就将事情解释清楚了,她只是路过,而且不止是她,还有几位妃嫔同路,御书房离御花园不远,若说是刚好路过,正听到叶德妃这一声高呼,倒也不奇怪。
“德妃,你自己和皇后说吧。”永庆帝的语气淡淡的。
叶德妃压下心头的不解,横竖陛下在旁边看着呢,即便是要陈皇后来处理,那又如何,只要陛下心里向着她,那就行了。
“皇后娘娘,麟儿是被冤枉的,那些难民是淑妃和毅王找来的,故意冤枉麟儿的,还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和麟儿做主啊。”叶德妃哭哭啼啼地说道。
谢淑妃在心头冷笑,叶德妃也真敢说,见个人就是为她做主。
这些年,叶德妃仗着陛下的宠爱,可是没少惹陈皇后生气,陈皇后会为她做主?不可能。陈皇后是个聪明人,自己没有皇子傍身,所以对于后宫的宠妃,她是能避则避,但是并不代表,陈皇后就没有脾性。
然而,叶德妃并不看不懂,在她看来,只要当着陛下的面,陈皇后不会不顾及陛下的颜面,定会为她做主,否则,陈皇后就是得罪陛下。
陈皇后眉梢微挑,目光落在谢淑妃身上:“淑妃,德妃说的可是真的?”
谢淑妃连忙朝陈皇后跪下,道:“皇后娘娘,臣妾没有,就连毅儿也没有。”
“你撒谎!”叶德妃这一声怒吼,真叫一个掷地有声,差点没让整个御书房都抖两下。
“德妃,这是御书房。”陈皇后淡淡地提醒道。
御书房里,岂能容许你一个妃嫔大吼大叫,更何况陛下还在,旁边还有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徐阁老。
叶德妃咬了咬牙,总算是意识到她好像有些失态了,“臣妾失仪,请娘娘恕罪。”
陈皇后没在纠结这一点,只是淡淡地说道:“淑妃,德妃指认是你做的,你怎么说。”
谢淑妃正色说道:“臣妾问心无愧,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臣妾只是后宫妃嫔,从未去过靖州,就连毅儿也没有去过靖州,请娘娘明鉴。”
“你说你没去过靖州,可是那些靖州来的难民,都是你安排的,你找几个乞丐来,故意诬陷麟儿的。”叶德妃振振有词地说道。
叶德妃不仅蠢,还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在她看来,认定是谢淑妃陷害他们,那就是这样的。所以哪怕是随便找个理由,也要揭发谢淑妃。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谢淑妃无语了,道:“德妃,难民是不是靖州来的,不是你说了算的,京兆府尹自会查明。”
京兆府尹将此事禀告朝廷的时候,就已经核实过难民的身份,才会将此事上报,每个人说话都是要负责人的,京兆府尹刘大人那样的老滑头更是不会给自己留下话柄的。
叶德妃哑然,秉承着没有理由,也要编一个理由的原则,叶德妃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是她安排的,京兆府尹没有查出来。”
陈皇后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叶德妃你这是在说京兆府尹无能吗?
京兆府尹与其他地方的府尹不同,天子脚下,办事能力弱了是不行的,若是无能,那么头上那顶乌纱帽就可以摘了。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徐阁老忍不住站出来说话了,“德妃娘娘是后宫女眷,怎可妄议朝政。”
叶德妃连忙为自己分辩:“本宫何曾妄议朝政了,徐阁老可不要胡说。”
“闭嘴!”永庆帝厉声斥道。
冷不防这一声怒吼,叶德妃吓得脖子一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永庆帝:“陛下……”
“来人,将德妃送回长乐宫!”永庆帝并未理会叶德妃,而是直接命人将德妃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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