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恕罪。”盯着帝王看,这是失仪,不知礼数。
永庆帝摆了摆手,轻笑道:“你很聪明,还知道这里不安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来的人不是你想见的人,不管你是睡着还是醒着,都逃不掉。”
若是来的人是杀手,这里只有谢卿和永庆帝两个人,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个是断了腿的病人,他们两人加起来,是决计无法从杀手手中逃脱的。
谢卿淡淡地说道:“那也总好过稀里糊涂地就死了强。我还想知道是谁要杀我呢。”
直到现在,她心里仍旧摸不清楚,那些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你觉得是谁?”永庆帝漫不经心地问道,就像是无聊时候的闲聊一般。
谢卿可不认为这是永庆帝在闲聊,和帝王说话,处处都要小心。
她摇了摇头,“不知,所以我才想知道。”没有证据,她并不能确定是谁,虽然她又怀疑的目标。
“你倒是诚实,谢卿,你可知聪明而且又诚实的人,通常活不久。”永庆帝话里有话。
谢卿淡淡一笑,道:“陛下是大越之主,手握生杀大权,不过臣妇不认为陛下是个嗜血之人,只要陛下不杀我,我就能活着。”
她舍命救永庆帝是事实,但凡祁王还活着,她的壮举就会为人所知,除非永庆帝在这里将她暗杀了,伪装成她摔死的假象,否则上去之后,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永庆帝是不会杀她的。
永庆帝眼眸微闪:“朕的确不会杀你,因为你真的很像她。”
谢卿脸色微变,眉间微蹙,最后一句话实在太恶心了,永庆帝口中的她,除了谢容桑还有谁。
“陛下和……她是什么关系?”谢卿忽然又捂住了嘴巴,“臣妇多嘴了,还请陛下恕罪。”
然而她知道,永庆帝当然不会怪他,因为他很想说起谢容桑,就像是一件埋藏在心里的事情,很想说与人听,而谢卿则成了这个倾听者。
“不如你来猜一猜好了。”永庆帝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谢卿眸色微深,道:“您和她是恋人?”
或许是恋人二字取悦了永庆帝,他扬唇笑道:“不错,她是朕这辈子真心爱过的女子。可惜朕和她有缘无分,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谢卿眉头微皱,谢容桑的身份一直都是见不得光的,她唯一嫁的人,就是前朝太子,不过她只是个侍妾,还称不上是嫁,只能算是纳。
眼睁睁地看着谢容桑嫁给前朝太子,也就是说很早之前,永庆帝就已经认识谢容桑了,而且还起了男女之情。
“陛下怎么会让自己喜欢的女子嫁给别人?”谢卿不解。
永庆帝神色微凛,咬牙切齿地说道:“朕当然不许,可是那个时候朕还不是皇帝,还没有大越,朕只是个反贼。只能眼睁睁看着前朝太子将她纳进府中。”
那这么说谢容桑是被前朝太子强娶的了?
“后来朕一举攻破皇城,拿下那个沉迷酒色之徒,第一件事就是将他碎尸万段,以报横刀夺爱之仇!”永庆帝狠狠地说道。
永庆帝表情狰狞,眼里好似能喷火一般。谢卿没有言语,永庆帝对谢容桑还真是真爱。
“你怎么不说话?”永庆帝看向谢卿,“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尽管说,朕赦你无罪。”
有的话他憋在心里太久了,许是谢卿容貌和性子都与谢容桑有几分相似,所以今日他特别想将这些积压在心底的话一一吐露。
可是事实上,谢卿并不想听,谢容桑是一个让她恶心的人,而永庆帝则是她是仇人,她真的不想聆听仇人和恶心人之间的儿女情长。
但是,她又不得不听。
“陛下既然爱煞了她,为何当初她被流放边关时,没有将她留下?”谢卿淡淡地说道。
谢容桑被流放边关,她又是怎么回到京城的,是因为永庆帝吗?
谢卿不以为然,若是永庆帝将她留下的,为何不给她一个名分,即便是不能让她不能以谢容桑的身份出现在人前,换个身份背景,重新出现,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永庆帝的脸色瞬间一沉:“她是前朝女眷,朕如何能留住她?她的存在,兄长不允许,所有人都不允许。”
先帝不许?谢卿眼眸微闪,“她不过是个女子,而且又只是前朝太子的侍妾,即便是留下他,顶多是陛下多一项风流的名号罢了,也无伤大雅吧?”
纵观历朝历代,前朝覆灭,女眷被充入当朝后宫者也不再少数,而且谢容桑不过是个侍妾,身份低微,也没人会注意那么多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