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他们,她现在哪里会成这个样子,她早就该风风光光地嫁给赵天麟了。
“陛下,云芷絮故意散播谣言,扰乱人心,单凭这一项罪名就该是杀头的大罪。她如今攀咬镇南王府,拉臣妇下水,一旦臣妇有事,必然会扰乱云锦的心神,届时边关会如何,这……”
谢卿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者说,陛下您信了她的话,问罪镇南王府,云锦有罪名在身,如何能在边关出谋划策,别说是杀头了,押解回京都是最轻的了。”
西北统帅虽然是赵天麟,但是实际上主事的人是云锦,西北能有反败为胜的局面,都是出自云锦的功劳,这一点永庆帝不会不清楚。
如果永庆帝执意要相信云芷絮的话,那么有什么后果,永庆帝倒是要想清楚了。
“谢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威胁陛下!”云芷絮厉声斥道,“你以为云锦在边关,所以陛下就动不了你了么?一个有不轨之心的人如何还能留!”
谢卿瞥了云芷絮一眼,她倒也不算太笨,但是也没有多聪明。既然能构成威胁,那么云锦必然是不能动的人。西北还需要云锦,云锦若是出事,对西北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一点永庆帝看得透,但是云芷絮却不明白。
“不轨之心,这个词用的不错。”谢卿眉梢微微挑起,“云芷絮,你散播谣言,搅得京城满城风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一点我真是不明白,你一个弱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东西能让你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什么东西能让你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永庆帝眼睛一眯,什么东西?那必然是云芷絮极其在意的东西,那也就只有赵天麟了。
赵天麟……
永庆帝心神一荡,赵天麟……谣言的背后指使者难道是赵天麟?听到谣言,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自然是祁王,还有祁王的拥护者镇南王府,但是若是他和祁王一脉相斗,两败俱伤,而赵天麟则出来坐收渔翁之利,那么……
永庆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处在焦虑之中,身边的人似乎都不能完全信任,帝王疑心病更加重了。
可是赵天麟是他看着长大的儿子,他并不是个胆子大到敢算计帝王的人。
谢卿将永庆帝的神情看在眼中,若有所思地说道:“陛下,臣妇忽然想起来,云芷絮好像说过,当初她敢谋划李家满门,是得了从前德妃娘娘的指点。”
从前的德妃娘娘,那可不就是现在的叶嫔,赵王的生母吗?
赵天麟的确是没有胆子这么做的,但是叶嫔就未必了。叶嫔是个无知妇人,见识短浅,但是无知的人也同样无惧。要不然她一个家世不显的妃嫔,居然敢和皇后叫板?
永庆帝顿时脸色僵硬,“云芷絮,你是不是真的说过?”
永庆帝的语气很是凌冽冷硬,云芷絮心下一跳,手指攥得紧紧的,她该怎么回答?这些日子,叶嫔没少折磨她。她恨死那个老虞婆了,若不是看在天麟哥哥的份上,她都想一刀砍了她。
可是,一旦她说出叶嫔,那么恐怕天麟哥哥也会受到牵连。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谢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说过就是说过,陛下面前,你还敢犹豫不决?”
“是,我的确说过。”云芷絮咬牙答道。
她说过又怎么样?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未必就是真的。
叶嫔每日变着法儿的折磨她,甚至不给她吃饭,她连宫女都不如,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这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
她若是说她没说过,你必然就将路堵死了,她受了这番折腾,而叶嫔却什么事都没有,她不甘心啊。
“当时是在情急之下,云锦逼问云芷絮,云芷絮说出来的话,也不知真假,还请陛下恕罪。”不等永庆帝做任何反应,谢卿继续说道。
谢卿居然为叶嫔说话?
云芷絮猛地抬头看了谢卿一眼,她不是不喜欢叶嫔吗?怎么会为叶嫔说话。
谢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道:“事关宫里的娘娘,云锦不好置喙,所以并没有深究到底是真是假,今日在陛下面前,你最好实话实说。”
云芷絮咬了咬牙,她倒是想说事情就是叶嫔指使的,她不过是小喽啰,可是陛下若是听了,会不会袒护叶嫔?若是陛下袒护叶嫔,那她云芷絮铁定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