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桑四肢。”云锦解释道。
谢卿摇了摇头,道:“谢容桑做事靠的是她的脑子,折断她的四肢并没有多大意义,况且这一次谢容桑是绝对逃不掉的。”
云锦淡笑道:“我倒是觉得律太子大约是为了泄愤。这位律太子素来是睚眦必报,谢容桑没少在北戎王面前吹枕头风,以至于北戎王对律则宇多有偏爱,甚至认命他为军中主帅,律太子很不高兴,这笔账他可是都记着呢。如果不是要拿谢容桑来和祁王谈条件,律太子早就杀了谢容桑了。”
要将活人交出去,律则修不能将人杀了,那就索性折断她的四肢,才能将心口的气出了。
“虽然折了她的手脚,但是谢容桑那张嘴可不是白长的,即便是大势已去,谢容桑也未必肯认输。”谢卿眉间微蹙。还有一个原因,谢容桑在永庆帝心里的地位太高了,让永庆帝单独面见谢容桑在,和并不妥当。
云锦点了点头,“我去御书房看看。”伸手捏了捏儿子滑嫩的小脸,然后方才离开。
谢卿低头看了看自家儿子,小脸白嫩,她也忍不住捏了一把,笑道:“手感真好……儿子,怪不得你父王每次来时要捏一下,走的时候又要捏一下。”
……
御书房
当永庆帝看着被人抬进来的谢容桑,眉头皱得紧紧的,“这是怎么回事?”
高公公答道:“陛下,刑部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四肢已经被人折断了。”并非是刑部的人对她用刑所致,永庆帝早就着人吩咐了,活捉谢容桑,不能伤了她,抓到人之后,不能用刑。
永庆帝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谢容桑身上,嘴巴微张但是却说不出话来。
“陛下,她手经脚经已断,已经站不起来了,不如就她抬到椅子上坐下吧?”高公公小心翼翼地说道。
永庆帝微微点了点头,侍卫们连忙将谢容桑抬到下方的椅子上坐下。
永庆帝缓步走了过去,立在谢容桑面前,只见谢容桑神色冰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桑……”永庆帝顿了顿,朝高公公挥手,“你们都出去。”
高公公犹疑片刻,方才找永庆帝行礼,“奴才告退。”谢容桑四肢都被折断了,当也不能做什么了。
所有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永庆帝和谢容桑两人。
“桑儿,你真的还活着。”永庆帝沉默许久,才开口吐出一句话。他想说的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永庆帝的眼神很复杂,而谢容桑则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眼里除了冷漠,就再无其他。她也没有回应永庆帝,似乎当他不存在一般。
“桑儿,你为什么不说话?”永庆帝的脸上写满了受伤。
谢容桑冷笑一声,道:“事已至此,我已经一败涂地,还有什么可说的。”
永庆帝眉头皱得紧紧的,“桑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和朕说话?你……”
什么一败涂地,他不想听到这些。
“桑儿,北戎八王子律则宇真的是你的儿子?”永庆帝紧紧地咬着下颚。
谢容桑的目光落在永庆帝脸上,沉默片刻,忽而她笑了,“你既然这么问,那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永庆帝沉默了,嘴唇抿得紧紧的,“朕当然想相信你。”可是,铁证如山,他能不信吗?
谢容桑哈哈大笑,“你真是可笑啊,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多此一举。”
“还是说,你现在还想强调,你对我是真心喜欢的,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愿意相信我?”
不等永庆帝开口,谢容桑勾唇笑道:“别再骗我了。你总说你爱我至深,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哪怕我要的是天上的星星。实际上呢,我心里清楚的很,这些甜言蜜语不过是停留在嘴上的罢了,你并不是真的对我百依百顺。”
永庆帝变了脸色,“桑儿,你怎么会认为朕是骗你的?朕对你是真心的,还是说你觉得朕对你不够好?你想要和朕长长久久,朕就将你接回宫中,你说你不想做妃子,每天活在尔虞我诈之中,朕就瞒着所有人,偷偷在宫里见了一座宫殿,给你一个安乐的环境。”
“朕做的这些,无一不是顺着你的心意。”永庆帝眼眸中拂过一丝哀伤,“可是你为何要假死离宫?这些年,你知道朕有多思念你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朕?桑儿,你告诉朕,这都是为什么?”
永庆帝的声音陡然拔高,每每想起下面的人呈上来的卷宗,上面记录着谢容桑的所作所为,永庆帝都觉得心口热血翻滚,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