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恩礼真不知道该说啥好……
“供销社那工作我三嫂早上就去了,本来就是胜男的工,正好让她顶上。”
张老棍也是才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事,“啥!那她不是让人白睡了!”
“估计吧。”比起刘寡妇和刘芬芳,刘翠芳的脑子要好使很多手段也狠许多,不然也不能在差不多身败名裂的时候打了个这么漂亮的翻身仗,成为远近闻名的大红人。
可为了工作献身这事,宋恩礼连好笑都不觉得,只觉得可悲。
虽然这年代的人把工作看得比天大,可付出尊严和身体,这却是天底下最大的蠢。
萧和平听萧小栓回家说他媳妇又在河边洗被子洗得不愿意回家,一瘸一拐的便来找她。
结果却看到她跟张老棍聊得不亦乐乎,立马就下了脸,很不高兴的她从河边拉起来,“别人洗被子是洗被子,你倒好把自己也给洗了,赶紧回家换身衣裳。”
“干啥啊你,凶巴巴的,吓到我了。”宋恩礼被他拽着转了个圈,又坐回到原来的大石头上。
“四哥。”张老棍讨好的笑。
萧和平面无表情的点头,坐在宋恩礼隔壁那块大石头上接过她手里的被子去搓,“以后别来洗衣裳了,反正你都在聊天。”
“啥聊天,张老棍问我借自行车呢。”
“对,这不是想去趟县城嘛,老车把式这几天没空,我就想跟嫂子借个自行车……”
萧和平权当他在对空气说话,捏着宋恩礼的下巴掰过她的脸,“媳妇,你先回忆回忆我是干啥的?”
宋恩礼强笑,“萧副团,看破不说破,不然朋友没得做。”
“你俩到底想干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媳妇跟张老棍没啥猫腻,他也相信就凭张老棍肯定是不能让他媳妇这么个挑剔的人儿看上,但萧和平每次看到这俩就觉得怪异。
那种无形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猫在挠他,尤其好几次都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说话。
天地良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宋恩礼可真没跟张老棍鬼鬼祟祟的说过话,完全是萧和平先入为主才会产生那样的感觉。
“就是张老棍想娶刘芬芳。”宋恩礼心虚低头。
“所以你给他当狗头军师?”关于张老棍要娶刘芬芳的事,萧和平表现得要比当时的宋恩礼淡定的多。
“你才狗头!”宋恩礼气得龇牙咧嘴,拽过萧和平的手直接在手背上给他来了一口,“反正这事儿我们没瞒你,你不许捣乱。”
张老棍算是长见识了!
他一直觉得宋恩礼能耐,却没想到这么能,一娘们儿居然敢咬她男人,还耍横,更让他跌破眼镜的是,萧老四这么个大干部在他媳妇面前居然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这可真是有意思!
那这俩在炕上,岂不是娘们儿骑男人?
“我敢给你捣乱么我。”萧和平等她咬够了才没事人一样收回手,连上面的口水都没擦,继续老老实实搓被子。
在他媳妇面前,他从来逞不过三秒能,反正他算是深受教训,只要让他媳妇不爽了,回家遭罪的铁定是他,不让上炕都是轻的。
“那你给出个主意,我们正愁咋把刘芬芳从牲口棚子里弄出来,这事万一弄不好连张老棍都会受牵连。”没有外人,宋恩礼站起来讨好的给他揉肩膀。
糖衣炮弹萧和平和顶不住,从兜里摸出盒火柴丢到张老棍脚跟前,两人眼前豁然一亮。
“到底是萧副团,脑子就是好使。”宋恩礼狠狠把萧和平夸了一顿,在张老棍捡起火柴盒千恩万谢离开后,更是在他脸上快速偷亲了一口作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