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家里和睦比啥都好。”
说话时宋恩礼已经推开自己那屋的门,周娟见萧和平和严朝宗都在里面就没敢跟进去,把她送到门口就走了。
“你俩躲这儿干啥?”
火炉子烧得温暖的屋子里,一黑一绿两道身形欣长笔直,听到声音双双别过脸来,脸上皆是温柔宠溺。
严朝宗先萧和平一步开口,“娘家人帮你撑腰来着,先提个醒儿免得以后他犯错误。”
他看着眼前这个俏生生姑娘,笑得一派温和,可你细细瞧他的眼睛啊,那里头分明黯淡无光。
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那种感觉比知道她要跟别人扯证比得知她怀孕更难熬,小小一个姑娘,他想搁在心尖儿上疼的人,却由他亲手送嫁……心头酸酸的涩涩的,好像儿时要哭时的眼睛。
“听到没,不许欺负我要对我好。”宋恩礼嬉笑着挽上萧和平胳膊,略施淡妆的小脸上幸福洋溢,带着几分这个年纪姑娘该有的自然娇嗔,“不然我就告状,大叔帮我收拾你。”
“哪儿敢,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萧和平跟往常一样揉了把她的脑袋,却轻而易举的让严朝宗感到挫败。
这个简单的动作,他曾经费了偌大的勇气才敢尝试过那么一回。
而宋恩礼抬头对上萧和平眼睛时眸子里闪烁的星光更是让他看得羡慕不已。
宋恩礼虽然跟他关系亲密,但从来没有这样恣意过,她在他面前跟在萧和平面前完全是两种姿态,他突然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凝滞了一下,不敢再继续下去……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古色古香的金丝楠木小方盒,约莫也就是个掌心大小,在昏暗的房间里隐隐晃着光。
宋恩礼看到这东西,心脏却是反常的猛烈跳动了两下,她本能的捂住胸口,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空间里,阿呜激动得要发疯,甩着大舌头欢喜的原地转圈圈。
“外面那些东西都是给别人看的,这个才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在严朝宗把盒子递过去之前,宋恩礼已经失控伸手来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要这个盒子,仿佛看到了久违的几十年后的亲人。
萧和平和严朝宗也看出她的反常,她的手指在颤抖,细白的指尖看上去脆弱的厉害。
没来由的,因为早上那只无头鸡带来的不安愈发加深。
“红旗……”萧和平甚至想把这盒子抢走,可盒子已经到宋恩礼手上,她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但眼眶微微泛着红,“谢谢大叔。”
“你喜欢就好。”她低着头琢磨那只盒子,露出半截修长白腻的颈子,严朝宗差点也伸手去揉她脑袋,手指一顿,改成摘掉自己的手套,“走吧,该出去了,新郎新娘都躲屋里可不行。”
宋恩礼“唉”了一声把盒子打开,金灿灿的缎面中央,一枚莹润的翡翠戒指闪着柔光……
“这东西……”好熟悉。
她丢开盒子,独独把这枚戒指拿出来,“大叔也懂?”
这枚戒指上翡翠的风华已经完全不能用金钱来衡量,这是浑然天成的宝,的确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礼物,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它值钱,很值钱很值钱。
“略知皮毛。”
“谢谢,我很喜欢。”宋恩礼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但萧和平仍紧凝着她,眉头深锁。
怕今天这日子人来人往的会有人无意闯入屋子里看到,她假装把戒指往衣柜里放随手就给搁进空间。
“走吧。”萧和平牵上她的手,宋恩礼转过身时,眼泪吧嗒掉下,紧接着便是没来由的一阵晕眩,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这枚戒指会感到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