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兮对着旁边跟随的侍女说:“喜儿,待会儿,让六王爷扶我下轿。”
正在跟随着花轿走的喜儿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禹洛王府前,聂勒面容憔悴的站在大门外,旁边还有心神不定的玉儿,王妃又不见了,他会怎么惩罚自己,会不会又用惩罚自己来引王妃回来?
篱落从马背上下来,喜儿悄悄的走到了他的旁边,轻声说:“王爷,公主说请您去扶着她下花轿。”
他不屑的回头看了一眼花轿之中,摆着一副公主姿态的许若兮,他口气冷淡的回道:“如果她不想下轿,那就让她在上面坐一辈子吧。”
语毕,头也不回的朝着王府的台阶上走去,聂勒和玉儿一干人等噗通的一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一副负荆请罪的表情等待着严厉的处置:“王爷——”
“怎么了?”他直视着王府中,聂勒声音哆哆嗦嗦的陈述道:“王爷,是奴才失职,是奴才的错,是奴才……”
“到底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烦了,聂勒和玉儿都打了一个寒颤,聂勒也不想惹怒六王爷,六王爷的脾气在一年之内变得古怪至极。
聂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字不落的陈述着:“王爷,自从你那日启程后,我们晚上去给王妃送晚膳,发现王妃又消失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王府,找遍了整个羽州城也没有找到……”
“可有其他人知道王妃失踪?”他问。
聂勒有些愣住,很快的回答:“回王爷话,奴才没有让除王府外的任何人知道。”
“行了,本王知道了。”他漠不关心的语气和似乎早已知道的语调让聂勒感到吃惊,但还是庆幸的应道:“是。”
玉儿都有些奇怪,王爷怎么不追究了?难道娶了易国的十四公主,已经将小姐抛在了脑后吗?
“还有,无需派人再去找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踏进了王府门槛的那一刻对聂勒说,聂勒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遵从着:“是,奴才知道了。”
玉儿抬起了脑袋看着篱落走进了王府内,疲惫的背影像在诉说着什么。
这边花轿上的许若兮还在甜蜜的期待着,没想到喜儿丧气的回来了,告诉许若兮说:“公主,六王爷他,他说——”
“说什么?”当许若兮看到他一个人走进王府内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下来,厉声喝斥着喜儿。
喜儿一个抖擞,她是自然知道的,十四公主从小性格便飞扬跋扈,只有在六王爷面前才会变得温顺,一般,是没有人敢去招惹十四公主的。
喜儿照实说:“王爷说,如果您不想下轿,那就在上面坐一辈子吧,这是王爷说的,不关奴婢的事。”
喜儿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就怕十四公主将怨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你倒是敢!哼!扶我下去!”许若兮瞟了喜儿一眼,伸出了自己那娇滴滴的纤纤玉手,喜儿低着头颤颤巍巍的扶着许若兮的下了花轿。临近王府门的时候,玉儿不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许若兮便暴力的甩上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