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都不懂伤了朕的孙儿。”
夏兮桔拉紧迟暮凉的袖子,对于老嬷嬷教导这事,她还是有些抵触的,是成婚之前留下阴影了。
迟幕凉明白夏兮桔的意思,他道:“不用了,父皇,我府里也有老嬷嬷,况且爱妃医术高超,定然知道该当如何。”
“既然如此,那朕便不勉强了,需要什么都与朕说,朕都会满足,待孩子出生,男孩封皇太孙,女孩封长公主。”
夏兮桔起身行礼:“谢父皇。”
迟则安抬了抬手:“快起来,还有夏语安的事,你决定好了吗。”
“就……流放吧,不累及侯府。”
“朕这就下旨。”随后迟则安写下圣旨,由福禄去天牢宣读,明日一早由人压送,前往边疆。
闲云王妃听闻此消息差点昏过去:“边疆那么苦,语安如何能待的了,而且一路上,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她只是个弱女子,怎么能走那么远的路,不行,我要去求求皇上,就算幽禁在京城一辈子也好啊,至少不用受那些苦。”
闲云王拉住她:“别去了,没有累及侯府,已经算不错了,至少我们还在,到时候只能暗中给她些帮助了。”
闲云王妃擦擦眼泪:“那你一定要帮她,她可是我们的女儿,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让她过得不要那么苦,路上也不要让人欺负,到了边疆不要饿着,不要冷着。”
闲云王拍拍她的背:“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天牢
狱卒打开牢房门:“出来,该上路了,这一去可得好几个月呢。”
“不要我不要,我要见我母妃。”夏语安喊道。
“还守着这可笑的郡主位呢,你已经被废了,快走。”守卫说着,强行将夏语安拉出门,推上门口马车上的大笼子,随后锁上门,防止她逃跑。
一路上不少百姓围着观,议论与唏嘘。
“这就是侯府那个郡主啊,啧啧,现在成了阶下囚了,要流放呢。”
“自作孽,不可活,给太子下药,这不是想死啊,幸亏没连累侯府呢,要不然不是把自己至亲给害了吗,死后都要下地狱的。”
“真是,对太子这么执着最后害的还不是自己,这郡主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谁知道呢,边疆那么苦,没几个女子愿意去,去的除了军队,就是犯人,这郡主这么个大美人去了,还不是狼多肉少,不知得过的多惨。”
“唉!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算了,别说了,侯府可还在呢。”
“……”
“……”
夏语安听着周围人们的嘲笑奚落,崩溃大叫:“你们闭嘴,闭嘴,我还是郡主,还敢议论,拖出去砍了。”
“哎呦!这郡主都落魄成这样了,还这么凶。”百姓小声嘀咕道。
“你以为这么多年郡主白当的,张扬任性都刻在骨子里了。”
“这人比人就是不一样,那小侯爷也没和她一样啊。”
“……”
马车驶到宫门处,夏语安依旧不死心的喊着,要见闲云王妃,可今日,侯府的人没一人来送她。
道路两旁百姓依旧议论。
突然,一人出现在宫门处,拦住马车,这正是那日帮助夏语安的守卫。
“我是帮凶,也将我流放吧,让我和郡主一起去边疆。”他看着夏语安,眼中有化不开的情意,
夏语安见到守卫仿佛遇到了救命稻草,赶忙指着守卫喊道:“对,是他,全是他干的,全是她蛊惑本郡主,你们带他去边疆,放了我。”
守卫眼神瞬间暗淡。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
押送侍卫一把将他推开:“别捣乱,就算你是帮凶,也需皇上下令,我们没有权利私自将人流放边疆,赶紧滚开。”
随后侍卫一挥手:“出城。”
夏语安趴在栏杆上,撕心裂肺:“救救我,一定要救我,找我父王救我啊,你去帮本郡主将罪名都揽下来啊,你不是要帮本郡主吗,听到没有啊……快去……”
直到马车走远,还能依稀听见夏语安的声音。
守在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往侯府而去,今日他说的话,百姓已经全部听见,大概再过不久,他也要因此获罪了。
他可以帮郡主将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是不知皇上到时可否相信。
而他也不知是死罪还是流放,可不管是什么,郡主他应是见不到了,只能默默祈祷郡主能平安无事。
果然,不到一刻钟,那守卫便被抓入大牢,当得知新婚那日,夏兮桔身上的吻痕是他造成的,迟暮凉直接一剑结果了他,随后将尸体扔到乱葬岗,而夏语安流放边疆不可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