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起握着鞭子的手朝夏兮桔甩过去,‘啪’的一声,鞭子打到她的小腹,夏兮桔闷哼一声,一条血痕渐渐显现。
迟郁凌一时间仿佛兴奋非常,他眼神亮亮的盯着那道血痕,面上带着嗜血的笑,他卯足了劲往夏兮桔身上甩鞭子,夏兮桔闷哼声不断,她紧紧皱起眉头。
她怕痛,可身上的痛哪有心里的厉害,她愿意承受身体上的痛苦,这样至少会让自己心里舒服些。
直到迟郁凌累到气喘,夏兮桔身上已经有了无数道血痕,迟郁凌放下皮鞭,拿过福禄递来的软帕,仔细擦着自己的双手。
“现在愿意说吗。”他问:“你要知道,我不怕弄死你。”
夏兮桔垂着头,喘了两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怕弄死我,可你怕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就算弄死我,你也会不安,怕他们不知何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来找你报仇,来抢你的权利,抢你的皇位,所以你想从我这找到他们的下落,抓回来直接结果了,以觉后患,若是没有我,也没有他们的下落了。”
迟郁凌笑了起来,听着很是渗人:“呵呵呵呵呵……很聪明嘛,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和我谈条件,以保全自己,你要知道,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夏兮桔不再说什么,迟郁凌一挥手:“来人,送去水牢,我看她能坚持多久。”
夏兮桔被送往水牢,那里阴暗潮湿,水池向下挖有一人高,注满冷水,那水不知多久不换了,隐隐散发出酸臭味道,水池边缘和内壁生满了绿苔藓。
夏兮桔被推下水池,呛了几口水才勉强稳住身行,她猛的咳了几声,又因为那水的味道,干呕一阵。
那水冰冷刺骨,身上的伤口仿佛如无数根针在扎一般疼,水高到她的下巴处,侍卫将固定在水下的铁链锁到她腰上,并且固定住她的手脚。
……
这水牢中没有别的犯人,侍卫也都走光了,夏兮桔试着动了动身子,引得一阵铁链声响,自己却没有移动几分。
夏兮桔看了看绑在手上的铁链,随后意念一动,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她将匕首反握,很是费力的开始割铁链接口。
这铁链很结实,努力半晌也只是有些白色的划痕,偌大的水牢中,全是匕首划过铁链的声音,在夏兮桔听来比用指甲划玻璃还难听,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身子冷的不自觉开始打颤,而且微微有些僵硬,手上划铁链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她喘了口气,将匕首收入袖口,转了转手腕,休息一番。
她不着急出水牢,她相信迟郁凌不会让她死,只不过是受些罪罢了,可这些都算什么呢,一点也比不上迟幕凉和纪诣所受的苦,如果可以,她希望将所有的苦难都揽到自己身上。
这样纪诣就不用生活在恐惧中,这样迟暮凉还能站在她跟前,就算如以往一般只是冷冷的撇她一眼,就算因为她的错误狠狠地骂她打她,都比现在的局面要好千万倍。
如此想着,夏兮桔的眼泪落入水中,发出‘滴答’几道轻微的响声,她轻声唤道:“迟暮凉,”仿佛这三个字可以给她安慰。
龙麒殿
迟郁凌正大发雷霆,他大力拍着桌子,将名贵的花瓶都摔碎在地板上,面色狰狞的指着殿内跪着的福禄与众多侍卫。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一群废物,废物!竟然连几个人都看不住,朕养你们有何用,你们最好祈祷这些人都能找出来,若不然,统统死罪。”
“皇上息怒,”众人异口同声。
“想要朕息怒,还不快去找,挖地三尺,就算挖到阎王那里,也要给朕把人都找回来。”迟郁凌震怒的声音传遍大殿。
福禄赶紧起身,忙不迭的带着一众侍卫去寻找八皇子几人。
进出城已经封锁,每条街道三队人来回巡逻,经常会有侍卫利用职务之便,威胁百姓要将他们抓去天牢,以此收取百姓们的钱财。
有些还暴力闯入民宅,以搜查为名将宅子弄的一团糟,偶尔也会发现什么祖传宝贝直接抢走,
就连婴儿脖子上的金锁也不放过,一把拽下,婴儿痛的大哭,他们也不管不顾,只是哈哈大笑着离去。
民不与官斗,因为斗不过,百姓们不敢说什么,背地里却怨声载道,
没人再愿意出门,生怕倒霉的遇上巡逻的士兵,铺子大多也都关了门,一时间,京城中不再是繁华,,而是开始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