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大的难堪?
一向以女强人示人的梁婉茹,此刻脆弱得像只需要保护的小雏鸟,茫然地站在枝头,等待父母归来,不或许说她等的不是父母,而是一份庇护和依靠。
柯品东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从小到大,柯严一直追逐他的艺术、电影,从未关心过他,疼他爱他的都是母亲。
“妈,其实我们俩个并不需要那个人,您何必还守得那么紧?换一种舒服的生活不好吗?”
虽然终于心痛了,终于对婚姻对爱情产生动摇和迷茫,但一朝让她割舍柯严,梁婉茹还是下不了决心,她只是沉默着掉眼泪。
这时,柯严走进了宴会厅,还不知厅中已经翻天覆地,他神清气爽地走进来,看到梁婉茹被抓伤的脸,还有那一脸泪痕,不禁皱眉。
大步走过来,扳过梁婉茹的肩膀,“怎么了?”
梁婉茹绝望地抬起泪眼,看着他,“柯严,以后你爱上哪个狐狸精的床就上哪个狐狸精的床,我再也不会管,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再也不会过问,如果你想离婚换得自由身,我随时可以陪你去民政局。”
此时,无数目光都打在柯严的身上,他觉得如芒刺背,深深地皱起了眉,“你到底怎么了,嗯?”
这么多年,做了半辈子夫妻,他从未见过梁婉茹这般模样,她从来都是风风火火,强韧有加的,而且对他的占有欲不是一天一天减少,而是与日具增的,其实有时候,他特别享受她的控制和追逐,这代表她爱他到死。
这是一个男人的骄傲。
有时他并不想招惹某个女人,但为了惹梁婉茹紧张抓狂,他故意去招惹。
可今天,梁婉茹说,再也不管他了,这让他心里突然一下子失落万丈,就像雪崩轰的一声全部溃散。
男人啊,就是这么贱的生物,你在意他的时候,他作死作活惹你流泪惹你伤心惹你不快,可当你不在意他了,他又失落,又主动缠上来。
此时的柯严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死死缠住梁婉茹,她怎么可以不在意他了呢?
这时,在休息室里,过了吉时依旧等不到人来接她举行婚礼仪式的池雅俪,轻翩翩地从楼上走下来,身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扶栏杆,眉眼含情。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始终笑着,保持着名门淑媛的模样,但是眼角眉梢都染着一种风韵,一种刚刚与男人鸳鸯戏水过后的风情妩媚。
在场的人全都看过那段视频,全都知道她的床上有多么风情万种,所以她没发觉,每个注视着她的眼神都含义深邃,讳莫如深。
她如蝴蝶一般,轻翩而下,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终于发现了场中有什么不对,疑惑的目光落在被抓花了脸的温华身上,“妈,您怎么了?”
温华这些年一直做贵妇,在家佣人排成行,在外享受追捧,除了那日慕南宸教训她,何曾像今日这般颜面尽失。
慕南宸她惹不起,敢怒不敢言,但是自己的女儿……
她毫不客气,“啪”在一个重重的耳光就甩了过去,“你这个贱女,你害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