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茶桌上的那杯茶,紫峰镇目中炽热无比,也顾不上此时的急切窘态,飞快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入口的刹那间,紫峰镇浑身一震,只觉得身心的浮躁完全被这杯茶给尽数净化,沉淀下的,是世间的怡然心情。
从这杯茶中,他感受到了一种思念,苦涩而又绵长,仿佛一个女子在不可预知的日子里,坚受着一个信念,等待着某个男子的归来。
香竹箐虽然下肚,但那芳香却依旧留在唇齿间,犹若一朵绽放的鲜花。
“此等沏茶功夫,当真是绝了!”再度细细的感受了一番,紫峰镇忍不住拍了拍手,赞不绝口。
单凭君忘尘这沏茶的功夫,完全足以去一个茶庄担任顶级沏茶师,月入几十万只是勾勾手的事情,但让他搞不懂的是,君忘尘的沏茶功夫既然是他母亲教的,那就代表着君母对茶道十分了解,如此一来,君母完全可以去应聘一份沏茶的职业,为何会委屈自己去当一个小小的清洁工呢?
君忘尘自谦一笑:“承蒙紫爷抬举,沏茶的功夫再好,若是没有像您这种识货的人,那也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
这话听得紫峰镇心中一阵舒坦,说实话,他现在对君忘尘的印象分越来越好了,作茶如作史,品茶兼品士,虽然他和君忘尘只是短暂的接触,但从君忘尘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对方的确是一个有才能、懂自谦、不跨界的人。
刚想询问一下君忘尘未来的打算,却见八哥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紫爷,白老他们到了。”
“快请他们进来!”闻言,紫峰镇脸上一喜,急忙吩咐道。
八哥点了点头,飞快的往门外走去。
君忘尘一愣:“紫爷,你口中的白老莫非是金陵市医学泰斗白仁?”
“没错,难不成君小友还和白老有结识?”紫峰镇微微点头,目色有些惊诧。
“没有没有,以我这种普通小市民的身份,怎么能结识那等大人物,主要是因为金陵大学大半医学课本知识都来源于白老的改编,学医的学生每学期都得登录网络课程,观看他的讲座,所以我对‘白老’两字比较铭感。”君忘尘摇了摇头,解释道。
“紫爷,白老今日到您府上,莫非您家里有人身体不适?”
紫峰镇望着窗外,长叹一声:“是啊,我的妻子半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除了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
这半年前来,我四处寻名医,花费了无数金钱,但最终却没有一位医生能够治好我的妻子,上个星期听闻白老终于要从国外回来,我立马预约了他,请他过来给我的妻子治病,以他的实力,救治的希望应该很大。”
君忘尘深以为然,白仁不止在金陵市十分出名,甚至在整个华夏都很出名,主要是他独创的三分二入式针灸法极其逆天,三次分脉,二次入穴,不仅能够疏通经络、调和阴阳,而且还能扶正祛邪,最重要的是,此针灸法能够刺激人体的内在潜力,焕发生机,堪称医术神技。
不一会儿,八哥便带着一位戴着眼镜、身着白大褂、手提医药箱的资深老年人走进了大厅,在老年人身后,还跟着数位较为出名的主治医生。
“白老,可算等到您了!”白仁一进大厅,紫峰镇立马迎了上去,脸上满是热情。
白仁虽然年过半百,但骨子十分硬朗,语气也显得十分有中气:“最近事务繁忙,所以现在才来,望紫先生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白老能从百忙之中抽空而来,已经让紫某心生感动。”紫峰镇连忙摆了摆手,指着茶桌朝白仁招呼道:“白老您坐,大老远赶来,先喝杯茶吧。”
白仁微微摇头:“喝茶一事不急,咱们先去看看紫夫人的情况再说。”
“如此甚好,白老请跟我来。”紫峰镇一喜,随即点了点头,带着白仁等人往楼上走去。
望着紫峰镇等人的背影,君忘尘思索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在他看来,能够亲眼目睹白仁施展医术,倒也是一种意外收获。
很快,紫峰镇便带着白仁等人走进了二楼一间卧室。
进门的刹那,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檀木香,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照的整个房间十分明亮,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在卧室中央有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很是不凡,木床上,正躺着一位中年妇女。
这位妇女眼角留着浅浅的鱼尾印迹,似乎有些苍老,不过,她那浓密油亮的短发,仍是那么乌黑,眼睛虽是单眼皮,但却秀气明亮,可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此刻的妇女整个人的思想、情感以及其他有目地的活动均已丧失,纵然她的眼睑可以睁开,可眼球却呈现无目的活动,不会说话,不能理解语言,有时即使眼睛可以注视,但也不能辨认物体。
看着躺在床上的妇女,紫峰镇眼眶莫名一红,那是一种对妻子久久无法苏醒的心痛和思念。
白仁将医药箱放在一旁,上前给妇女检查了一下,眉头一皱:“紫先生,紫夫人这种状态是不是已经持续半年了?”
“是的是的。”紫峰镇连忙回答道。
白仁眉头又是一皱:“紫先生,治疗前我给你先提个醒,一般而言,植物人状态持续超过数月,很少见有好转,处于持久植物人状态中的成年人,大约有50%的机会能在头部受伤后开始的4个月内重新恢复一定程度的意识且对环境能有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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