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如此阻挠,可曾问过苏师妹的意见。”
“女儿的婚姻大事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必依着她!”苏柒垒半步不让。
“我本羡慕苏师妹有一个好家庭,现在看来,还不如我这个孤儿。”
“大胆!”苏柒垒厉喝一声,门外两名亲卫走进来抽出腰间长刀,满脸戒备。
白冷泽淡淡的看了这两名亲卫一眼,满脸的不屑一顾。
苏柒垒意识到自己失态,挥挥手让亲卫出去,这才重新看向白冷泽。
他久居高位,又军功显赫,哪怕是平津王对他,那也是礼让三分,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哪里来的信心和底气,居然敢当着面嘲讽自己?
如此想着,他又想起刚才两人针锋相对时,白冷泽那种孤傲而不羁,而又强势不肯低头的气势,居然丝毫不逊色与自己,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冷泽略一沉默,站起身来朝着苏柒垒深深一鞠躬,说道:“方才是小子冒犯了,还请苏将军还在我年少无知,不要计较。”
苏柒垒何等心智,见白冷泽主动认错,眼里反倒多了几分赞赏之色,不过面子总要维持的,他冷哼一声,说道:“你来当不是为了来给我女儿做媒,也不是为了跟我这个老头子斗气,说吧,你来所为何事?”
白冷泽点点头,说道:“小子听军中将士说,庸旗关以西有一处险地,名鬼渎山,此地河道狭窄,容易渡河。而且蛮人似乎已经发觉了这里,双方已经交手一次,在下既然来此协助将军,自然有知情权。小子想问将军一句,蛮人大举来犯,我方如何应对?”
“此乃军中机密,你无权知道。”苏柒垒大手一挥,拒绝的干净利落。
白冷泽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将军不告诉在下,那也无所谓,不过小子有几句话却要说的。”
他昂起头来,看向那墙壁上挂着的布防图,朗然道:“鬼渎山并无天险可守,不宜布置太多兵力,想来以将军的心智,当回留下伏兵,但蛮人既然发现这里,即便不知道此地可以渡河,但现在对方寻不到我方破绽,此地既然有伏兵,无疑告诉对方此地乃是我方十分重要之地。”
白冷泽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接下来去那鬼渎山的,必定是蛮人精锐,将军要早作防范才是。”
“兵法之事,不用你来教我。”苏柒垒头都没抬,语气平淡。
白冷泽仿佛没有听出这话中的轻蔑之意,兀自说道:“以小子之见,不如趁蛮人来袭,设一个大局,不计损失的打痛他!如此一来,蛮人便会以为这里乃是我军故意设局诓骗与他,不会想到这里却是可以轻易渡河的我军死穴!”
苏柒垒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心上,几分审视的看向白冷泽,他已经开始对这个家伙感兴趣了。
“你学过兵法?”
“小子只学过剑术。”
“我知道了。”苏柒垒将桌上的云起剑丢给白冷泽,“我还有事要忙。你回去吧。”
白冷泽接剑,躬身告退,走到大帐门口的时候,突然扭过头来说道:“苏将军还是考虑一下女儿的感受,您就这么一个女儿,莫让她恨你。”
苏柒垒满脸怒气的抬起头,白冷泽却早已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这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