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去,街角一处僻静茶楼的二楼上,两个沉着脸的男子相对饮茶,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穿蓝衣的人低声骂道:“贺知文这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另一个灰衣人接话:“咱们找他,怕是找错人了。”
“除了他,也没谁适合干这种事。”
“为何不干脆一点,直接将那个女的给……”灰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动点脑子吧,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她救了咱们要杀的人,坏了咱们的事,主子的意思是给她点教训,再者,她是永宁宫要找的人,主子要知道她的底细。”
“可如今,咱们两件事都没办好,如何向主子交代?要不咱们赶在那两个人回宫前,再寻个机会下手?”
“上次失了手,哪还有那么好的时机?你若是自信能杀得了他们,你就去。”
蓝衣人放下茶杯,起身离席,灰衣人也随之而去。
……
来到大理寺,落溪站在大堂中央,安静地等待着。
贾明宣一进来,就自个儿寻了个位子坐下,慵懒地看着落溪,嘴唇动了动。
落溪看懂了他的唇语,他说的是:“放心!”
落溪对他淡定地笑了笑,自己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事实真相总会被揭开。
易珂及其他人也在堂上,站在一边。
大理寺少卿颜振庭没有马上审问,而是在大堂一角临时安置一处矮榻,让罗大婶躺着。派人去请了郎中,接连来了三个郎中都是摇着头出去了。
第一个说:“脉象混乱不堪,非药石所能挽回啊。”
第二个说:“老朽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症状。”
第三个直接说:“准备后事吧……”
每来一个郎中,罗大婶心中就惊一惊,接连三个都说她没治了,罗大婶内心差点崩溃,生怕自己一命呜呼,所以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
口中嚷着:“我不想死,救救我……我不想死。”
大理寺少卿急了,大喊:“再去找郎中,一定要查出罗大婶是生病,还是中毒。”出面作证的那几个人口径统一,若是不知道大婶是怎么了,此案就僵着了。有好几个人作证,也有受害人的供词,证据是齐全,但是也有不少疑点。颜振庭年纪不算大,
办事却老辣,见过不少做伪证的,说到底还得搞清楚罗大婶是怎么了。
罗大婶神智清醒着呢,求救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贺知文。
贺知文故意撇开头,不去看罗大婶。但是罗大婶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流出害怕与求生的欲望。
落溪看到了,大家也都看到了。
颜振庭锐利的目光,看了看罗大婶,又盯着贺知文看。
贺知文按捺不住,对罗大婶吼道:“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又不会治你的病。”罗大婶忽然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嘴唇颤抖,仍然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