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爷子,一直默默站着。
素衣姑娘几次想上前来状告,却没有站出来的勇气。
老爷子鼓励她:“闺女,不怕。”
素衣姑娘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两步站到前面来,跪下行礼,“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你有何冤屈?”颜振庭问道。“民女与爷爷,千里迢迢从南方到京城来谋生活,在街角摆了个小摊子。民女会绣花,会编花结,所以自己做了一些,摆在摊子上售卖,一天赚不了几个铜板,贺知文来收
保护费,民女交不出,他就……他就调戏民女,还将民女的摊子砸了……”素衣姑娘说着都快哭了。“长此以往,贺知文竟然说我欠了他很多银子,他限我三日内拿出来,再交不出来就要……就要强抢了民女去,做小妾。”素衣姑娘捂着脸,低声抽泣着,瘦削的肩膀在微微
颤抖。老爷子也跪了下来,“大人,我爷孙俩到京城来讨生活,无亲无故的,也没个依靠,来京路上,盘缠都用完了,做点小买卖,连糊口都不够,如何交得起保护费?那恶霸贺
知文无恶不作,我孙女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可不能去做那恶霸的小妾啊!请大人为我爷孙俩做主。”
颜振庭发怒了,“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等事,你们为何不早报官?”
素衣姑娘又磕了一头,才说:“请大人明鉴,贺知文家有权有势,而民女什么也没有,民女怕就算报了官,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颜振庭面容严肃,问:“贺知文,你不但私收保护费,还欲强抢民女为妾,可有此事?”
“谁?谁说本少爷抢民女做小妾?就算是,那也是她有福气,被本少爷看上了。”
贺知文的话引起了不小骚乱,百姓们情绪激昂,同情素衣姑娘的遭遇,纷纷议论着,恨不得上前打他一顿。
“人家一个清白姑娘,被贺知文那人坏了名声。”
“幸好还没有被抓去……贺知文,就是个十足的坏蛋。”
“大人,一定严惩贺知文。”
“对,不能让坏人继续作恶。”颜振庭安抚素衣姑娘:“这位姑娘,贺知文私用巡城兵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严重违反了律法,本官定会治他的罪。你放心,本官保证,贺知文以后绝没有机会,再去欺压
你们。”
“民女谢过大人。”素衣姑娘磕了个头,便扶着爷爷起身,站到一边去了。
颜振庭扬手,叫大家安静:“本官今日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盯着贺知文看了一会儿,颜振庭喊:“来人,将贺知文贴身随从带上来。”
贺知文的两个随从,原本还不敢说出贺知文的恶行,在颜振庭的逼问下,不得不说了。
“大人,少爷确实去了那位姑娘的摊子上,叫小的们三日后上门将那姑娘带回府中。”贺知文的随从战战兢兢地说。
颜振庭问:“贺知文,你可知你都犯了些什么罪,该受什么罚?”
“本少爷收了他们的保护费,就能担保他们平安无事,这有错吗?我会受什么罚啊?”贺知文无所谓地问。“按律当斩。”颜振庭的话如雷霆万钧,重重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