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宫门,就看到贾明宣了,他正背对宫门这边,手里拿着一朵花,逗凤羽蝶蟲玩。凤羽蝶蟲张嘴去抢他手中的花,跳起,侧扑,横抓,都没能抢到。
它现在的个头不小,直立起来,都快到贾明宣肩膀高了。贾明宣却将拿着花的手,藏到了它的身后,逗得它没法。
凤羽蝶蟲看到落溪出来,放弃抢花,猛地朝落溪窜来。一团白色的影子,撞进了落溪的怀抱。
贾明宣转过身来看向落溪,她完好无损,笑容明媚,并没有因为犯了禁忌而出事,挺好的。
她一旦决定做什么事,便不管不顾,总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不过她也总能不着痕迹地为自己化解危机。
贾明宣看着落溪笑了,肆意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惆怅。这一日发生的事,他在人群后,看得清清楚楚,无法置身事外,却像个旁观者一样保持着最清醒的头脑。
落溪走过来,“回去吧!”
“好!”他与她肩并着肩,走在夕阳余晖中,青石板上映出他们长长的影子。凤羽蝶蟲一会儿往前跑去,一会儿又折回来,绕着他们俩转圈。落溪忽然觉得,若是这一路没有贾明宣的陪伴,她不知道能不能走过来,经历过太多风风雨雨,变得渴望宁静清简的日子。目光从地上的影子,望向他,侧脸线条硬朗完
美,在夕阳光下,脱俗如谪仙,却又真切可触。
也许是感受到了落溪的目光,贾明宣也侧过头来,似笑非笑。
落溪慌忙移开目光,有一种被抓包的尴尬,“我方才在看夕阳。”
“是在看夕阳,还是在看本公子,都一样。”贾明宣的笑容恣意邪魅。
“懒得理你。”落溪快步朝前走去,贾明宣也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着回到敬国侯府,用过晚膳之后,夜幕降临,月白风清,秋天的夜空有一种爽朗广阔之感,有点凉,却容易使人脑子更清醒。
这一日过得着实累人,落溪叫人搬了闲榻到庭院里,侧卧着,本想理一理思路,没曾想一会儿就睡着了。贾明宣从围墙翻过来,手里拎着一坛酒,轻步走到闲榻边。她一手撑着头,一手自然垂下,月光洒了她一身,浅绿色的衣裳,泛着清凌凌的薄光。凤羽蝶蟲窝在她身旁,
一只爪子搭在自己的脑袋上,听到声响,懒懒地睁眼看了一眼贾明宣,又闭上眼睛不理他。
贾明宣在一旁席地坐下,盘着双腿,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落溪醒来,一睁开眼,只见面前不远处,贾明宣正盯着自己看,吓得她赶紧从闲榻上跳起来,“贾明宣,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在这儿做什么?你来多久了
?”
落溪刚从睡眠中醒来,就发出三连问,目光迷离,夹杂着惊诧。
贾明宣忍不住笑了,道:“我来找你一块儿喝酒。”伸手捞过放在一旁的酒坛子,向落溪扬了扬。
“哦,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落溪低头,用手理着乱了的发丝。
“今日你肯定累坏了,我不忍心叫醒你。”贾明宣难得有贴心的时候。
落溪拿过酒坛子,掀开盖,一股酒香顿时往外冒,“好香啊!”说着就想先尝一口。
贾明宣一把夺了过来,“到上面去喝。”指了指屋顶,率先上去了。落溪浅浅一笑,也跟了上去,衣袂飘飘,一眨眼人就站到了屋脊上。
凤羽蝶蟲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不满地吱吱叫了几声,落溪朝它招招手,它才屁颠屁颠地跑到屋顶上,蹭在落溪身上撒娇。
贾明宣摸摸它的头,道:“这个小东西,一刻也离不开你。”
这些日子,一直没放松过,也有许久没喝酒了。落溪不由分说,夺过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就着月色入酒,真是美妙。”
“上一次这么与你一起喝酒,是很久以前了。”
凤羽蝶蟲看落溪喝得高兴,瞅准一个空隙,两只前爪抱着酒坛子,凑过去嗅了一嗅,然后嫌弃地跑开了。味道一点也不好闻,主人怎么还喝得欢?还是花花好吃。
酒至半酣,贾明宣忽然问:“你想不想回无荒山夜郎蚩,看看你师父与师兄?”
“想啊!”她做梦都想。
“现在甄玉平安无事了,虽然还在宫中,但很快会恢复自由。不如明日一早,我陪你回无荒山,怎么样?”落溪差点就想说好啊,她可想家了,正好可以回去过中秋,但还是理性地道:“眼下还有些事情没查清楚呢,三日后庭审,这桩悬案是我翻出来,我总不能一走了之吧,不
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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