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世,原本在当日晚上,便应该告知天下,举国同哀才是。但是却不知为何,皇上不但不为皇后立冢,就连这个消息都一夜之间被封锁了。皇宫之内,不允许任何人透露皇后的死讯。
奇怪的是,皇上反而将皇后的贴身丫鬟青釉厚葬了,还封赏了青釉的家人以作告慰。
对于皇上的行为,宫内有人传,说这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愧疚之情。可是有人却说其实皇上最疼爱的人,是皇后。否则为何一个罪臣之女,还能坐上后位呢?众臣上书要废后的时候,也都是被皇上给压了下来,这便说明,皇上心里头是有皇后的位置的。
宫里头人多,流言私下里传进了越贵妃的耳朵,让她怎么都不是滋味。
虽说现在后宫里头,只有她一位妃子,可算得上独宠六宫。但是明明苏稚都去世一个月了,为什么陆榐封却没有要封她做皇后的意思呢?
陈柳青虽然心里头着急,但是却不断告诉自己定要沉得住气才行,否则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就功亏一篑了?
近日,陆榐封成日泡在朝堂里头,下了朝也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谁都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就连陆榐封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天气越发冷了,此时已经入了深冬。
陆榐封坐在御书房内,明明他近日来天天泡在公务上头,可是奏折还是堆成了小山。
刘喜是在王府是就跟在陆榐封身边的内侍,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沉,他忍不住上前关切道:“皇上,天色已晚,您不如先行歇息吧。”
陆榐封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空了的茶杯递给了刘喜。
刘喜接了过来,也不再劝告,只是轻叹了一声,便下去斟茶去了。
烛火旁,陆榐封的身影被拉长,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这才放下了手里的奏折。
目光落在了腰间的一块玉佩身上,他倒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书桌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里面是一块有些残缺的玉佩,还带着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看着这块玉佩,陆榐封冰冷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
“苏稚,既然你要走,为何还要给我留下些东西来作为念想呢?你这是要把我给你,都还给我吗?”
此时,外头走进来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斗笠看不到面容,一身黑衣上还带着尚未消融的白雪。
“你来了。”陆榐封看到人进来,把手里的玉佩收回到了盒子里头。
来人正要跪下行礼,陆榐封却挥了挥手,“不必了。说吧。”
“是,陛下。我等找遍了整个金都,也在周围的城镇进行了仔细地搜查,可是始终没有找到皇后娘娘。”
闻言,陆榐封眉头微微一皱,没找到吗?
看陆榐封沉默,来人迟疑了片刻才开口:“皇上,我等已经发动了所有的暗卫,可是始终没有找到皇后娘娘。所以我等猜想,也许皇后娘娘是不是真的已经……”
“不可能!”
没等人说完话,陆榐封就厉声打断了他。
“她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