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般伶牙俐齿有条不紊的分析,倒是让老夫想到另一个女子。记得当年先皇后和老夫谈论科举制度改革,说到选拔官员不分寒门和贵族的时候,也是这般一番抢白让老夫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唐中泽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面色都变了变。
秦晚歌没想到的是,纵然自己的容貌变了、身份变了,但是性格和行为,是深深刻印在骨子里的,一如当初,从没有任何的改变。她平时加以掩藏,却总是在会有意无意间,透露出来。
以后遇到与自己相熟的人,还是要多收敛一点才是。
而司徒炎也用着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秦晚歌,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觉得安灵素与秦晚歌相似。
见着司徒炎用着思索的目光看着自己,秦晚歌勉强的笑了笑,再这样下去的话,司徒炎终究有一日会察觉出来的……
秦晚歌掩饰住了眼中的几丝慌乱,接着说道:“先皇后秦晚歌是当世少有的巾帼英雄,素素怎么配和先皇后相提并论?”
“姑娘过谦了。”唐老大人说道:“就凭刚才这番话,条理清晰言之有据,朝中没几个官员能做到,何况是女子?”
被这么夸奖,秦晚歌更觉得不自在,因为,司徒炎太了解唐中泽,能让这位三朝老臣夸奖的女子,实在太少。她莫名的不安。
幸好,她两世为人,自认在眼下这等情况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她稳了稳心神,说道:“左相觉得推翻司徒睿会成为千古罪人,可是老大人有没有想过——王爷和当今皇上一样,是先帝庶出的皇子,先帝更曾属意王爷继承大统。当初先帝将传国玉玺分为四块交予心腹老臣保管,为的不正是担心他之后的君王不够贤明,会殃及天下苍生,才作此预设。”
这话,让司徒炎和唐中泽都无话可说。
秦晚歌便不客气了,“先帝将玉印分开,为的便是在君王无道之时,手持玉印之人共同出面,能够推翻无道昏君拥护新主。如今朝中的局势我不说,相爷也知道,皇上并不是什么贤明德治的君主,这些年他大肆铺张,奢靡成风,朝野上下无不效仿,却让百姓苦不堪言。相爷难道就不想另立新君么?”
话说完,唐中泽的神情还没有怎么改变,倒是司徒炎有些诧异的看着秦晚歌。
当初回到京城,他只是一心想着为秦晚歌和秦家报仇,对于皇位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在他看来,皇位让他原本熟悉的兄长变得面目全非,心爱的女子也因为皇位而走上了无法回头的悲惨之路,更连带着让西陵栋梁的秦家满门也消亡了。
却没想到,安灵素居然对唐中泽说出这样一番话出来。
这也从另外一方面可以印证,安灵素这个南疆的公主,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他越发看不懂她,明明越靠越近,却觉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她越来越像他心底里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他一厢情愿的重叠,还是她们真的有这般像?
秦晚歌的话让唐中泽沉默了一会儿。
好半晌,才见唐中泽说道:“如今西陵的局势诚如姑娘所说的一般,若是再无明君,那么西陵几百年的大厦,危矣。”
接着,唐中泽看着司徒炎说道,“如今你回来,若只是一心想着复仇,老夫不会帮你;若是你想将这万里江山重新的撑起来的话,老夫会考虑。”
司徒炎微微皱了眉头,没说话。
秦晚歌看着没有说话的司徒炎,百转柔肠。
司徒炎,这江山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是我从你的手中夺走的,我能补偿你的不多,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把这曾经从你手中夺走的万里河山,再还给你。
“王爷,若是想替秦家复仇,你没有别的选择。”秦晚歌看着司徒炎说道。
司徒炎扶额,“原本单单只是为了邕州治水的事情而来,如今却发展成了让我去夺皇位。本王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原本沉静肃穆的气氛,被他这么一搅和,顿时荡然无存。
秦晚歌不知道现在是该气还是该笑。
司徒炎便坦然道:“我答应便就是了。”
谁曾想,他这话才说完,唐中泽便看着他,说道:“你的性格难道我还不了解么,江山易主不是小事,若是你没有这个决心去做好这件事的话,我也不会将江山交到一个不负责任的君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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