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秦晚歌忽然说道,眸子里面闪过淡淡的伤感。
木清疑惑的看着秦晚歌,却见秦晚歌说道:“因为卫儿是她留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她的亲人也是司徒炎最重要的人。若是卫儿有什么事情,司徒炎想必很难过,所以,为了他,牺牲这一点算什么。”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惆怅之意,虽然不过短短的几句话,但却是留给人无比大的想象空间。
于是木清自动把她的话理解成了:司徒炎对秦晚歌念念不忘——卫儿是秦晚歌最重要的人——因为安灵素喜欢司徒炎——所以安灵素为了司徒炎,拼了命去救卫儿,合情合理。
眼见着木清由原本怀疑的神色转而叹了一口气,似乎对她的话信的八九不离十了。秦晚歌心中想笑,但是表面上依旧淡定如初。
司徒炎,可不是仅仅只有你会演戏的。
“关于我用这方法救卫儿的事情,还请木神医不要告诉王爷,我害怕,他多想……”秦晚歌垂眸说道。
不想让司徒炎知道,是因为司徒炎比木清难对付多了。
原本司徒炎就对她与秦家的关系多有了疑心,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为了救卫儿,居然用了这种凶险的方法,他一定会抓住这个不放,死缠烂打地往下追查,打破砂锅问到底。
美人垂眸,用请求的眼光看着自己,木清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对司徒炎这般的痴情……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先皇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如今陪在他身边的是你……你,看开些。”
安慰的话语却是这般的苍白无力。
知道木清已经完全顺着她的思路走了,秦晚歌也没说什么。
木清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既然答应了秦晚歌不说他自然没有去跟司徒炎说,两个人便将救卫儿的具体的方法给隐瞒了下来。
秦晚歌心中暗自好笑之余,却不自觉泛起一丝酸楚。
分明是编的瞎话诓木清,可是,她莫名觉得,这些瞎话,说到了自己心里面去了。
知道秦晚歌炼好蛊了,司徒炎就一直沉浸在替卫儿找到了解毒之法的喜悦之中。自然没注意到秦晚歌与木清之间的异常。
看着司徒炎这个样子,木清心中万分的纠结。
这个傻姑娘为司徒炎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司徒炎却毫不知情,他总觉得这姑娘这般做又太傻了,有些不值得。
但是,若是告诉司徒炎的话,他又会食言,他答应了不跟司徒炎说的。
木清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只有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呢,他若是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的话,心中必定不会这般纠结了。
于是,万分纠结的木清每天都会用着哀怨的眼神看着司徒炎,希望司徒炎能察觉到安灵素的不对劲,那么就会问他。
若是司徒炎一问,他必然不会隐瞒会将真相告诉司徒炎的。
可是显然,司徒炎与木清没有做到心有灵犀,哪里能见着木清的目光就能想明白木清在想着些什么。
木清就更哀怨了。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便要开替卫儿拔毒了。
柳心散的毒素中在卫儿的体内已经好些年了,拔毒的过程自然不会轻松,也肯定不是一次就能拔除干净的。
拔毒之前,秦晚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房间内点燃熏香。熏香有安神静心之功效。因为用蛊解毒过程中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的,为了尽量减轻孩子的痛苦,让他昏睡过去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
秦晚歌将线香点着,将蛊虫引了出来。只见秦晚歌放出来的蛊虫是鲜红色,如同血一般的颜色。
秦晚歌让蛊虫在自己的食指间上咬了一口,然后便放到了卫儿手指边上,却见那蛊虫从卫儿的食指钻到了卫儿的体内。
此时的木清神色肃穆,知道蛊虫在卫儿的体内将毒素给吞噬毒素,当下不敢放松,看着两个人。
卫儿的脸色苍白,似乎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一般,而秦晚歌的额头上也出了豆大的汗珠,她承受的痛苦似乎并不比卫儿要少,反而更多。
随着蛊虫在卫儿体内活动,秦晚歌只觉得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痛,知道是卫儿体内的蛊虫在吸收毒素转移到她体内,她连忙坐下运功。
若不是她内力深厚,真的扛不住了。
线香全部烧成灰烬之后,秦晚歌喷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