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却是笑了笑,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
秦晚歌倒了一杯水,确定是温的,才给司徒炎端了过去:“你昏迷了好几日了,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若非是秦晚歌说,司徒炎倒是不知道口渴。连喝了半壶水,司徒炎才缓了过来。
他精神也好多了,看着秦晚歌,含笑说道:“我昏迷的这些时日都是你在照顾我?”
秦晚歌还没开口,就听见外面一个声音悠悠传来——
“你小子可算醒了!你昏迷不醒这几天长公主衣不解带的守在你床前照顾你,还不让别人帮忙,铁了心的要自己守在你床前。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你再不醒,长公主都要跟你去了。”
原本旖旎的气氛被番话破坏的一干二净,秦晚歌和司徒炎同时朝门口的罪魁祸首看去——史上最可怜跑腿神医木清,正端着药刚熬好的药过来。
秦晚歌气的是木清胡说八道,一番话将她说的尴尬无比;司徒炎会瞪木清原因无他,就因为木清破坏了他和秦晚歌两人之间相处的机会,这么好的气氛培养感情最适合不过了,却偏偏被他这个不识趣的人破坏了!
木清端着药碗的手僵了僵,对秦晚歌说道:“这个是安胎药……”
见司徒炎眯着一双桃花眼看自己,木清于是很果断的放下药、退出去,还体贴的将门带上。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浑然一体。
秦晚歌和司徒炎两个人都看呆了眼。如果不是放在桌上的药,他们都以为刚才是错觉了。
司徒炎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将药趁热喝了。”
和司徒炎两个人独处,秦晚歌第一次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比之前两个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还要不自在。
司徒炎为她挡的那一箭,她已经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了。因为,司徒炎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甚至有点放荡不羁纨绔子弟的模样,但是司徒炎骨子里有天生的霸气,但凡是他要的他看上的东西,他可以容忍她一次退让、两次退让,但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退。
当年他对她没有表明心意,没有步步紧逼,那是因为当年她秦晚歌心心念念的是司徒睿,他不忍心伤害她,所以决定放手成全。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已经认定了安灵素,他们两个人之间更是有情,这一回,司徒炎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司徒炎躺在了榻上,但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秦晚歌看。
秦晚歌被他盯得莫名心虚坐立不安的感觉,不敢与他对视,别扭地移开了视线。
许久之后,司徒炎审视着秦晚歌的反应,嘴角缓缓挑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秦晚歌:“想好了没有?”
“想什么?”秦晚歌一脸迷茫的看着司徒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难得见到秦晚歌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司徒炎心情大好:“当然是想好了什么时候嫁给我,以安灵素的名义嫁给我。”
司徒炎眼神十分坚定肃穆地看着秦晚歌,就像是在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秦晚歌被司徒炎坚定的眼神看的无法的躲避,说道:“王爷可曾想过……纵然有一天事成,我的身份是司徒睿的宠妃……而你将是西陵的新帝,我们之间……我们,如何的能在一起……”
秦晚歌喃喃的说道,第一次居然有些无措的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无妨。”司徒炎的嘴角挑起了笑容说道,“天下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你若是顾虑这些而不敢接受我,那我只能说安灵素你实在是愚蠢的可以。”
说着,司徒炎不顾身上的伤,骤然起身将秦晚歌揽在了怀中,附在她耳际,一字一句地道:“安灵素,若是天下与你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我、选、你!”
不容置疑的霸道,不容逃脱的桎梏,不要江山只要她的承诺,如此炙热的爱意,秦晚歌无法拒绝,也无力拒绝。
原本冰封的心在就如今因为这一句话,彻底瓦解了。
秦晚歌叹了口气,司徒炎,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劫数啊。
秦晚歌身子放软了,放在两侧的手也揽住了司徒炎的腰,“好,我相信你。”
这个拥抱,意味着所有的心防瓦解,意味着所有的挣扎不复存在。
抱着司徒炎秦晚歌喃喃的说道:“司徒炎,有许多事情我没有对你说,但是我想要你知道,我并非是刻意想要瞒着你的,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将一切坦白给你听的。司徒炎,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