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李佑不仅仅跟司徒睿勾结,而还和东周有关?”
“这只是我的怀疑,尚无任何证据能证明。”司徒炎摇摇头,说道。“但是,当年龙首原之战,我方的将领是秦大将军,而东周的将领是兵马元帅胡烈。胡烈向来是秦大将军的手下败将,加上当时还有个战神皇后秦晚歌在,照理说他没那个胆子贸然进犯才是。”
秦晚歌闻言,陷入沉思。
司徒炎这么一说,的确是。胡烈自从十几二十年前被父亲打败之后,就老实了不少,当年她生了靖儿和楠楠刚刚满月之际,父亲意外受伤无法出征,她挂帅领兵出征,逼得东周退兵二百里,杀到他们皇城之下,让东周签了盟约,也老实了那么多年,他们怎么会毫无理由突然进犯?
司徒炎又说,“一个月前东周王病重,众王子夺嫡,胡烈支持的是三王子轩辕宇,如今轩辕宇已经登上了东周王位。我担心胡烈重掌大权,边境又要不安宁了,便让十二趁着东周国内局势大乱的时候,潜入东周调查。”
秦晚歌皱着眉头没接话,听见司徒炎说:“而所谓的秦家通敌证据都封存在大理寺中,我已经让柳宸玥在暗地里调查,双管齐下。相信离秦家旧案真相大白昭雪沉冤的日子不远了。”
见着秦晚歌眉头紧锁,司徒炎笑着刮了刮秦晚歌的鼻子,说道:“秦家和朝上的事情有我就够了,你不用太担心。”
秦晚歌压下心头隐隐的异样,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说道:“事情的发展都在你我的预料之中,可是事情发展的太于顺利,我总是担心会出什么差错变故。”
司徒炎反过来安慰她,说:“从一开始动手我便知道,踏上了这条路便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不管有什么变故,只要做好准备一定能应对自如。”
“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各方势力也渐渐浮到水面上来,京城的安宁怕是没几日了。新年过去,明年不知会是怎样的光景。”秦晚歌苦笑了一下,“南疆与灵州比邻,灵州有了异动,南疆那边怎么样了?”
秦晚歌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她对南疆没有太多的留恋,但她这个身体是出自南疆,南疆如今还有安灵素血脉相连的亲人。
“你放心吧,南疆虽然和灵州比邻,但局势还算稳定,我已经派人暗地里照顾着你弟弟,暂时不需要担心。我担心的是,司徒睿野心勃勃,动了李家之后,明年怕是就要对灵州和南疆下手了。”司徒炎说着也担心了起来。
秦晚歌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皱紧了,司徒炎笑着将她搂在怀中,笑着安抚道:“放心好了,灵州是本王的地盘,就算跨过国境,本王也会替你看着南疆的,不用担心。”
和司徒炎这么近的距离,鼻腔间隐约有独属于他的气息浮动,秦晚歌只觉得无比安心,发自内心的说道:“谢谢你。”
司徒炎一向是重情重信之人,前世他在自己性命攸关之际还尽力护住了秦家最后一点血脉,今生他又替她护住了南疆。
这般深情厚谊,她无以为报。
见秦晚歌这么认真的道谢,倒是司徒炎一下子不正经了起来,笑着对秦晚歌说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说起来你我成亲夫妻一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司徒炎!”司徒炎不正经起来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刚才的感动似乎都化为了乌有,秦晚歌恨不得拿酒坛子砸死他。
司徒炎一把抱住要打人的秦晚歌,一双桃花眼看着秦晚歌,目光灼灼,直看得秦晚歌移不开眼。
风动,吹起落梅如雪。遮住明月的一朵乌云也被吹散开来,月光下相拥的两人仿佛拥有了这世间最美好瞬间。
人生能得此一人,夫复何求。
年二十五,年终祭典,是西陵皇室的传统,也是西陵一年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典礼,事关皇家颜面也关乎西陵国运,绝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祭典是在太庙举行,祭天之后,还要前往相国寺祈福,天还未亮,秦晚歌便就起床梳妆。这是皇家祭祀,必须穿着正冠礼服。
按照品级,秦晚歌戴着七尾凤簪,妆容端庄而不艳丽,外面风大,便披了一件深紫色的大氅,雍容华贵。坐在轿撵之上,缓缓向太庙而去。
最前面是帝后的轿撵,徐秋水这回就风光了,其次便是秦晚歌和柳如心的,如今柳如心有身孕在身,也能和秦晚歌并肩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