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连忙进到里间去看,秦晚歌也跟着进去,就留徐秋水一个人在殿中跪着。
绿珠和青衣见这情况,也不敢将徐秋水扶起来。
徐秋水那三寸长的指甲深深陷到了肉里面去,恨不能平。
安灵素,柳如心,你们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然胆敢联合起来对付本宫!你们好大的胆子!
里面传来柳如心隐隐的啜泣声音:“请皇上为臣妾和臣妾那未出世的孩子做主啊。”
徐秋水更是恨。
里屋。
柳如心性格好强,平常喜怒不形于色,别说哭了,皱眉都很少,几时见她哭过?如今她小声啜泣起来,分外的惹人怜惜。
就算司徒睿平常并没有多喜欢柳如心,但此时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都揪起来了,忙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情若真是皇后做的,朕绝不会轻饶了她。”
说着,扬声对外面吩咐说道:“云贵妃如今醒了,既然皇后说自己冤枉,便那就自己进来与云贵妃对质。”
徐秋水得了吩咐,即刻进到了内殿来。
却见柳如心虽然脸色苍白,但她一双眼睛如同萃了寒潭里面的冰水一般,阴冷无比,恨意不似作假,盯得徐秋水一阵心虚。
柳如心目不转睛的盯着徐秋水,质问道:“皇后娘娘,臣妾自问入宫以来对你恭敬有加,从未丝毫忤逆过你的意思,更未在皇后娘娘背后做过小动作,你为何要这么对待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子?”
“你小产之事与本宫毫无干系,云贵妃虽然身份尊贵,但本宫是皇后,容不得被人污蔑。”徐秋水收起自己心中的心虚,义正言辞的说道。
“污蔑?如今证据确凿皇后娘娘为何说是污蔑?!”柳如心气势丝毫不输给她,甚至更胜一筹,“皇后娘娘须得知道,这平安符在臣妾送到栖凤宫之前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在栖凤宫这么一放,回来就成了臣妾孩儿的致命毒药。这平安符除了臣妾与皇后之外,再没有经过他人之手,皇后娘娘敢说这件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边柳如心厉声质问,而魏清手捧平安符跪在床前没有说话。
秦晚歌手上戴着银色缠丝的护甲,拨动着那平安符,似笑非笑。
徐秋水越说越来劲了,“先不说这平安符里的麝香是不是你故意加进去陷害本宫的,就说本宫的栖凤宫中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凭什么说是本宫做的手脚?”
徐秋水一个劲的喊冤枉,理直气壮的模样倒是让司徒睿有些怀疑了。
“等等,这平安符似乎是有点问题。”拨动着平安符的秦晚歌,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忽然出声说道。
司徒睿原本被徐秋水和柳如心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头都大了,听秦晚歌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意,说道:“这平安符有什么问题?”
“皇上您看,这平安符看似与云贵妃当初的那个平安符没什么差别,可一细看就不难发现,这平安符的黄纸比之前的平安符要粗糙一些。朱砂的颜色似乎也没有之前的纯粹。试问枯禅大师乃是一代宗师,而相国寺又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寺,若是枯禅大师亲自所做的平安符,怎么会用如此劣质的黄纸和朱砂?分明是有人故意掉包过的。”秦晚歌将平安符上的疑点一一指出来。
司徒睿细看之后,发现确实的如同秦晚歌所说的那样,当即就变了脸,“皇后,如今你无话可说了吧。这平安符可是你亲手送到寒香宫来的。”
徐秋水却是还不死心,一个劲喊冤,“皇上,就算这平安符是臣妾亲手送到寒香宫,但是臣妾的栖凤宫中来来往往那么些人,说不定是谁尘着臣妾不注意的时候将平安符掉包了呢,这件事情,凡是宫中的人都可疑啊。还请皇上明鉴。”
“皇后娘娘说的对,若是经过这么一说的话,六宫之中每个人都有些嫌疑。”
秦晚歌顿了顿,说道:“若是因为此事冤枉了皇后娘娘可就不好了。皇上,素素建议皇上搜宫。俗话说雁过留声,无论是将平安符掉包,还是在平安符中加麝香,多少都会留下痕迹,只要有迹可循就不难查出究竟是谁谋害了云贵妃腹中的皇嗣。皇上不如下旨将宫中各个角落都搜查一遍。不要冤枉了皇后娘娘也还原事情一个真相。”
秦晚歌表面上是为徐秋水说话,却是字字诛心。
徐秋水看着她,心中不住发冷。
这件事情一环扣一环,分明是安灵素与柳如心共同演的一场戏。
先是引起司徒睿的疑心,再接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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