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是在宫外呢,虽然这个地方偏僻,但若是有人看见,该如何是好。
司徒炎见秦晚歌瞪自己,虽然故作凶狠,但是那一双桃花眼瞥过来却是风情万种,丝毫没有危险的味道。
司徒炎心中一动,伸手揽住了秦晚歌的纤腰。
秦晚歌被司徒炎的动作吓了一跳,低声叫了一声,阿黛那边还以为秦晚歌出了什么事情。
连忙的转身回头来看,却见是司徒炎抱住了秦晚歌,连忙又转身过去。
秦晚歌是又羞又恼,呵斥司徒炎:“你干什么?”
司徒炎嘴角带着笑意,说道:“今年的上元节烟火来不及出宫去看,但是这个时辰在宫内看还是可以的。”说着,嘱咐阿黛她们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今晚长公主不回宫了。”
说完便揽着秦晚歌的纤腰,如同一只大鸟一般乘风飞去,掠过了宫城守卫的头顶,向着凤凰台的方向而去。
阿黛她们面面相觑,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手中只剩下一盏琉璃灯,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阿黛说道:“我们回宫吧……”
映雪她们纷纷点头。
凤凰台临水而建,夜里十分清幽。
加上今天是上元节,宫人们偷懒的偷懒都不在这边,这一路走来,倒是没见到其他人。
被司徒炎揽着,落在凤凰台上站稳,秦晚歌还是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一会儿之后才回神,瞪着司徒炎说道:“都怪你,你这么胡说,让阿黛她们怎么想?”
司徒炎嘴角微微一扬,却勾起一抹十足的坏笑,对秦晚歌说道:“她们该怎么想就怎么想,你是我的人,还怕他们多想什么不成。”
秦晚歌那个简直是被眼前的这个无赖打败了。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成理所当然的了。
她原本还想念他几句,却见司徒炎突然用手指着某一个方向,说道:“看那边!”
两人并肩在凤凰台上,寒风朔朔,司徒炎将秦晚歌揽在了怀中,身体遮住了大半的风雪。
秦晚歌顺着司徒炎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漫天烟花绽放。
站在凤凰台的檐角上,原来还真可以看见宫外的烟火。
京城上元节的烟火,向来是热闹非凡的,许多能工巧匠们在这一天都争相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就像是全国各地的烟花匠人之间的一场大比武。
烟花在这一刻齐齐绽放,有做成大朵的牡丹花,雍容华贵;有傲雪凌霜的梅花,傲骨天成;有花中皇后,月季妖娆;有做成锦鲤的形状,象征着年年有余……各式各样的烟花,娇妍无比,极尽体现了匠人们的巧思。
在这一刻,整个京城中似乎都笼罩在了烟火之下,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在最后烟花绽放到极致的时候,司徒炎在秦晚歌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待到明年,你我再一起同看盛世烟火。”
秦晚歌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司徒炎,如果可以,我想这辈子都和你一起看烟火,直至老去。
只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有那个缘分?
正月十五过后,秦晚歌的头件事就是为储秀宫的秀女定好位。
为秀女们定位分的事,已经从去年拖到了今年,不能拖下去了这些秀女都是名门闺秀,身后的利益错综复杂,再拖就会出事了。
司徒睿因为东周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自然没心情去管这些事,于是为秀女定位分的差事便让秦晚歌全盘的负责。
秦晚歌拿了画像出来,与柳如心商讨,指着名单说道:“这个刘巧衣是礼部尚书之女,容貌不错,便定个贵嫔之位,你看怎么样?”
听秦晚歌这么说,柳如心不由得笑了出来,说道:“你这是存心膈应采薇宫的那位吧?陈采薇与刘巧衣同为秀女,两个人在储秀宫就已不和,她们针锋相对的事情也闹得沸沸闹扬扬,就连我这个深居简出的人,也听说了不少她们的光荣事迹。如今陈采薇得宠,正春风得意着,你偏偏要弄个刘巧衣来抢她的风头。姐姐,你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秦晚歌笑而不语。
最近,司徒睿不知为何,对她不冷不淡,相反的,他对陈采薇却是万般宠爱,常常留宿采薇宫中。不过,陈采薇如今学乖了,就算眼下恩宠无双,也不敢像之前那扬不知死活的来挑衅秦晚歌,十分安分。
宫中越是平静,秦晚歌心中却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