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扮成太后在慈安宫待了很长时间了,虽然司徒睿对太后不闻不问,但为免被人发现,你们行事还要谨慎些。”
“映雪明白。”
映雪走后,司徒炎便陷入沉思,好一会儿,唤道:“龙卫。”
“属下在。”龙卫应声出现。
“你去查查映雪送来的那个桂嬷嬷,看看她是什么来路。”司徒炎吩咐道,目光深沉。
龙卫不解地问:“王爷是觉得那个疯妇人有问题?”
“让你去查就去查,哪儿那么多话。”
被司徒炎瞪了一下,龙卫就老实了。走的时候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长公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要弄个疯子到别苑来,可别惊吓了太后她老人家。
已是三月初,京城相国寺内,山寺之中桃花盛开。而且,生长在相国寺内的桃花,分外有灵性,开得尤其出尘脱俗。
相国寺的一处院子里种了几轩紫竹,梅花谢了桃花开的正好,矮矮的花树下一树红霞,花树下有一方石桌,石桌上此时有两个人正在对弈。
一个身着灰色的僧袍,慈眉善目,正是得道高僧的清幽;一个穿着白色布衣,童颜鹤发,一派道骨仙风。
枯禅手执白子,一子落下,输赢已成定局。
暮尘子微微笑道:“我输了。”说着放下手里的黑子,将棋盘一和,说道:“我清修多年,说到底还是比不上你呀。”
“暮施主身在俗世,心中有牵挂,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枯禅大师淡淡笑道,“暮施主能窥伺天机,想来也见到西北方向紫薇星边,有燕星明亮。”
“帝王燕星,母仪天下。燕星一出,天命所乱。生者死,死者生,天机难测……”暮尘子低声说道。
当年那个丫头明知道那个人并非帝王之命,却执意扶持他登上帝位,说是人定胜天。那时候。燕星也曾一度明亮。
枯禅嘴角带着笑意,说道:“天命所归,暮施主不必强求,只是如今我观燕星比之前些时日要黯淡一些,怕是有劫数要生,暮施主还要多些注意才是。”
燕星黯淡,有劫数么?
暮尘子若有所思。
雨夜静谧。
白瓷杯子中碧绿的茶水分外的好看,茶叶清香味在空气中蔓延,雨夜品茗,倒是一件风雅的事情。
但是楚离此时完全没有附庸风雅的心情,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炎:“你真的是灵州王,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司徒炎面对他冷冷的目光,不避不让,泰然点头:“正是。”
出于对付星宿阁的考虑,司徒炎把楚离请来王府别苑。因为之前他一直瞒着楚离他的身份,眼下要对付星宿阁,自然要坦白一切。
司徒炎今夜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衣服,上面用银线绣着杜若花的花纹,衬得人肤白如玉,比之前楚离见到司徒炎时,风流倜傥中多了几分的贵气。
楚离脸上寒若冰霜。
他推心置腹视,将岚月为兄弟,却没想到,岚月对他有诸多的隐瞒,不但名字是假的,连身份都是假的。
更甚者,他竟然是皇族宗亲,而且那个害得小十一家破人亡下场凄凉的狗皇帝,的亲弟弟。
真是始料未及!
司徒炎赔罪道:“当初实为情况特殊,在下乔装到邕州赈灾,身份不宜宣扬,并非有意隐瞒楚兄,还请楚兄恕罪。”
楚离拱拱手,淡淡地说道:“灵州王客气了。我一介江湖人哪里担得起您的赔罪。”语气疏离。
不管再怎么说,司徒炎都是皇室中人,何况当年他与小十一就多有不和,两个人势同水火。且不论司徒炎这么做是不是情有可原,有这些事情隔在中间,他再怎么欣赏司徒炎,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和司徒炎一起喝酒谈天了。
更何况,司徒炎手上还有那一把雪禅。高渐离的嫡传弟子不是么?
一旁的江浮风听了两个人的话,当下奇道:“莫非楚大侠与王爷曾是旧识?倒是巧了。”
今天晚上,江浮尘的兄长即是江一然的父亲江浮风进了京。江浮尘也接了他兄长江浮风过来。因为他自己向来不管这些江湖事,有兄长过来,他也就落得轻松了。
楚离态度疏离,一语不发。
司徒炎无奈笑道:“本王当初与楚兄在邕州相识,因为身份特殊且要瞒天过海不便透露身份,故而才有所隐瞒。”他说这,也大概讲述了在邕州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