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不是对司徒睿下手的好时机,可是为了司徒炎的安危着想,秦晚歌已经顾不上会不会乱了大局。
第一次看见秦晚歌为他失了分寸,杀气腾腾的模样在司徒炎看来,却是十分可爱的。司徒炎欣然扬起一抹淡笑,摸着秦晚歌的长发,像是在为炸毛的秦晚歌顺毛。
“东周对西陵虎视眈眈,龙首原上情况不明。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动手,西陵陷入内忧外患之中,岂不是如了那些人的意么?”司徒炎缓缓的说道。
秦晚歌顿了顿,看着司徒炎问道:“莫非你已经有了对策?”
司徒炎伸伸懒腰,说道:“在暗中经营这么久,我可不怕与司徒睿正面交锋。只要我能好起来,看他还有什么借口来削我的权。”
“你是说……”回到明面上,与司徒睿斗法?
司徒炎点点头,“可以化明为暗也可以转暗为明。司徒睿已经不足为惧。我担心的你。司徒睿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你要如何解围?”
“别担心,我自然有自保的手段。我现在担心的是木清。如今他被司徒睿关进大理寺,想营救木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他。”秦晚歌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浓浓的自责之意。
她知道这次是徐秋水设的局,可是为了救柳如心,还将木清拖进来了。
却见司徒炎毫无担忧之意,嘴角浮现出嘲讽的笑容,说道:“司徒睿要动木清,也得看看他身后的药王谷答不答应。”
这话倒是在理,木清在江湖上的声望、和药王谷在江湖上的地位,司徒睿想动他,也是要三思而后行的,“话虽这么说,但是,木清在司徒睿手中一日,我便多一份担心。若是能够早日救出木清,他也少受一份罪。”
“你这么担心别的男人,我可是要吃醋的。”司徒炎揽住了秦晚歌的纤腰,没正经地说道。
秦晚歌哭笑不得,瞪了司徒炎一眼,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东周情势未定,偏偏此时出了差错,你这个时候被司徒睿看穿伪装,不知是福是祸。”
“这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别怕,有我在。”司徒炎安慰道,舍不得她有一点担心。
秦晚歌靠在司徒炎怀里,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迟疑再三,最终还是问道:“那个,杭武兴审问的结果如何了?”
“杭武兴已经将当年受命于司徒睿、陷害秦大将军的事情全数交代了。很多我们之前不明白的内情,现在也都水落石出。桂嬷嬷那边,木清已经想办法在为桂嬷嬷治疗疯病,他说桂嬷嬷的疯病还有得治,他此番出京便是去给桂嬷嬷找药。说不定过段时间桂嬷嬷便可恢复神智。当年司徒睿和徐秋水陷害先皇后和皇长子长公主的事情,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司徒炎没有再问秦晚歌为何如此关注杭武兴,而是回答道。
秦晚歌没想到,木清离京居然是为了去给桂嬷嬷寻药,不管司徒炎这么做是为了谁,这般情谊,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报答。
司徒炎和司徒睿是亲兄弟,当年,司徒睿陷她于死地,如今,却是司徒炎为她、为秦家苦心经营洗刷冤屈,他们分明是一父同胞的亲兄弟,却是截然不同有天壤之别。
想到这里,秦晚歌的神情冷了冷,“有了杭武兴,司徒睿为了一己私欲陷害栋梁大臣之事,就是证据确凿,以后史书之中,必然会留下这一笔污名。而痊愈了的桂嬷嬷的价值,比杭武兴还要高。先皇后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与神一般,若是将司徒睿陷害忠良、谋害先皇后的消息放出去,必定会引起民愤。到时候,岚月公子的真实身份揭开,王爷就是民心所向了。”
见秦晚歌三句话不离算计,司徒炎都不由得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含笑,有风情无限:“想不到你还挺向着我的。”
秦晚歌回眸,美眸流转,更有妖娆天成:“王爷这般绝色,本宫不向着王爷向着谁?”
当然,调戏司徒炎的后果,自然是被司徒炎狠狠的吻了一阵才罢休。
秦晚歌直到最后才气喘吁吁的推开了司徒炎,两人的眼中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雾气。
暧昧在两人中间蔓延,秦晚歌推开司徒炎,打开了窗户,透过轩窗,却见今晚外面乌云遮月,让人呼吸有些沉闷。
屋檐下挂着八角的宫灯,一院子梨花花开如雪,宫灯在梨花树上渡上了一层浅浅的琉璃白色,此时三月末,梨花花开到极致的时候,恐怕今夜一夜风雨之后,便是落红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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