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改改?你没看出来你已经快蛊毒攻心,你姐姐是想救你么?!”司徒炎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十足姐夫的气场。
哈利愣了一下,是被打懵了。
但很快又是一脸怒容。
“你们给我押住他。”秦晚歌也是气得不轻,早知道这个孩子倔强,没想到倔成这样。
眼下情况紧急,时间紧迫,也来不及跟他一件事一件事解释了,只能来硬的。
龙卫和木清押住了哈利,司徒炎随后出手点了他的大穴,扒开他的衣襟,并且拿起刚才刺了秦晚歌一刀的匕首。
秦晚歌的话,和她的目的,他已经充分了解了。
在哈利诧异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带有秦晚歌心头血的匕首,直直刺入哈利信心一寸的地方。
那个位置,也是秦晚歌刚才刺自己的地方。
刺中这个位置,会出血,却不会损伤心脉,但极难把握住位置。只有对全身穴位非常清楚的医者,或者司徒炎这样的武学高人,才能做到。
司徒炎下手利落干脆,刺进又拔出。
刚才吸食了秦晚歌心头血而变成红色的蛊王,再次见血,兴奋无比地扑了上去。
蛊王在伤口处拼命吮吸,身子涨了涨,开始长出一节新的身体,哈利的表情非常痛苦。
但他脸上的黑色花纹,却不再蔓延了。
龙卫和木清把他扶着在秦晚歌身边躺下,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蛊王就像泥鳅似的,从他的伤口钻进身体里去。
哈利很快陷入昏迷,睡梦中紧蹙眉头十分痛苦。
掀开了衣襟,可以看见有一个小小的鼓起点,从他心口的地方往上拱,分明是蛊王在他血脉里蠕动。
好一会,蛊王顺着血脉到了腹部,就不动了。
木清手持一把小刀在蛊王不动的地方开了个口子,蛊王便从里头钻了出来。
原本吸了秦晚歌的血变成红色的身姿, 这会儿已经全部变黑了。
而且,身子似乎长了也胖了,连爬回寒玉匣,都很费力气似的。
但哈利脸上的黑色却往回退了许多,木清用金针迅速封住伤口,血止住不再流。
心里不禁叹了一句:分明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就截然不同呢?
一个聪明的叫人害怕,一个倔强傻到钻牛角尖。
秦晚歌终于松口气,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姐姐!”耳边隐约响着哈利的惊叫声。
秦晚歌心中不禁欢喜:不枉我给自己捅的这一刀。
诸多事都托付给了司徒炎,他,可以做到的。
秦晚歌醒来时,天色已黑了下来。
她刚一睁眼,司徒炎便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你好些了么?”
秦晚歌眨眨眼,心口发疼,让她坐不起来,她缓了缓力气,追问道:“哈利呢?他怎么样了?曼沙华可找回来了?她情况如何?”
“哈利已经服了木清开药,正在休息。但木清说他的情况太特殊,寻常的药帮不了他多少。”
司徒炎说着,喂给她一碗参汤。
“楚先生已经安全把曼沙华姑娘带了回来,木清刚刚把曼沙华姑娘送回去休息了。这次楚先生他还带回了你另外一位故人。”
“哈利的情况我明白,急不得。那个故人,是谁?”秦晚歌被司徒炎的笑容弄得有点忐忑。
“你先休息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这话说一半留一半,是几个意思?
“那个故人他……唔……”秦晚歌想再问,却被司徒炎堵住了唇,没错,堵住了。咳咳……
“不许说话了。再多事情都等明日再说。你现在需要休息。”占了便宜的司徒炎心满意足,但果断地截住了秦晚歌的话头。
她那一刀刺在她身,疼在他心。
原本,去见轩辕冽是在计划当中,哈利会提前被云若天带离行馆也是在意料之中。
可行馆当时的情况下,她为了拉回哈利,也为了麻痹云若天,竟然往自己心上真的刺一刀。
司徒炎恨不得那一刀是刺在他身上!
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很快就要结束了。
秦晚歌疲倦的很,很快便又陷入沉睡。
司徒炎便守在她身边,“晚儿,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你再这么辛苦。外面有再大风雨,都让我替你承担。能受的苦,足够了。”
“才不要呢,我们说好的要同甘共苦一起分担……”秦晚歌也不知道是梦呓还是什么,竟然呢喃着反驳他。
司徒炎好笑不已。
“晚儿,我司徒炎今生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过分妖魅好看的唇微微上扬,覆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便又分开。
睡梦中的秦晚歌发出嘤咛,与他十指相扣。
此生,再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