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能说了算的。”
听到我的话,霸哥的眸色就是一沉,可我不能因为他沉了脸就不说了。
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严总他的身份跟我在一起,只会带给他无尽的牵连,如今我的情况你也是看到的,我这样一个人,哪儿还配得上他啊。”
霸哥的眉头蹙的越发的深了,望着我说:“你就是因为这身份的事?”
显然他觉得这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
可不是,在他看来想要洗白我这样一个人很容易,可我为此付出了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本来临门一脚,我就可以清清白白的离开耀星,离开这个污秽的大染缸了,可是凭空跳出一个严母来。
我能怎样?我还能忽略严母不管?我做不到,严母也不会让我成为严耕生命里的污点,只要她一天不认可我,我就无法跟严耕在一起。
与其这样彼此纠葛,彼此伤害,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放了对方的好。
当然这些道理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至于别人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
说起了严耕,屋子里的人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就连阿伟也走了,可见这场鸿门宴,就是霸哥为我跟严耕摆的。
只不过其中一个没到场而已。
“小悦!如今屋子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就跟你霸哥我说句实话,你对严耕到底什么感情。”
没有了外人,他对严耕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我抿了抿唇,望了眼窗外的车水马龙说:“霸哥,这话、我想埋在心里一辈子不说出去的,可对你、我真心做不到什么都不说。”
是啊!我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了他。
我能得罪所有人,甚至是严耕,但不能得罪他。
不单单因为他是我的靠山,还因为他是真心为了我跟严耕好。
他见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的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可我并未马上说出我心里的话,而是反问道:“霸哥,你能为严耕做到哪一步?”
我以为他会犹豫一下,没想到他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开口道:“可以为他去死。”
我听过阿浩说起他们之间的事,自然也了解严耕对霸哥意味着什么,可没想到霸哥会这么坚定地说这句话,并且连自己有毒瘾这件事都没考虑过,可见他对严耕是真心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又何尝不是,所以我才要离开他,感情的事不是霸哥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并不是相爱就要在一起,往往放手反而是对对方的一种爱。”
他眸色闪了闪,似乎某种情绪滑过了他的心田,我不知道他想起了谁,却不得不告知他,我的放手对于严耕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敞开心扉跟一个男人说这么多,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期间霸哥吸了一次毒提神,却并未打扰我的话,只是愣愣的听,紧抿的唇色泛着一丝苍白。
当然这一个小时里,我并未全都在说,大部分时间我们彼此还是沉默的看着对方。
最终霸哥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说:“我能看出你对严耕的爱,也能理解你为何要这么做了,我只是心疼我这个哥们,他那样一个人,第一次爱就尝到了这样一枚苦果,这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次爱?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利刃穿心,那抹锥心刺骨的疼,让我全身泛着哆嗦。
我从未想过,他爱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我,更加没有想到他的第一次也是给了我。
我们两个到底是怎样一种孽缘?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他的家,他的过去,他的一切一切,我几乎毫不知晓,可他对我却是了若指掌,这样一个只懂得付出的男人,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弃他。
乔悦,你这个人没心的!
他说的没错,我这个人真的没心,我的心都被狗给吃了。
我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都不舒服,整个人麻了,也木了。
也许是不太喜欢这份僵硬的气氛,霸哥起身给我倒了杯酒说:“我知道了你的苦心,你们以后的事,我不会在管,但是你的事我必须管,不看别的,就看我那哥们千叮咛,万嘱咐的情谊。”
我抬头望向霸哥,满眼都是难以置信,我跟严耕已经闹成这样了,难道他还在维护我吗?
似看出了我的疑问,霸哥仰头干掉了杯中红酒说:“阿浩跟我说了你们吵架的事,我以为他不会在管你,可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他的电话,要求我务必看着你,守着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至于你们之间的事,他不让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