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相信邢浩的话也不想相信本王的话,是不是?你相信他的话,认为本王对你的好意只是另一种伤害你的手段?”
他低低的笑问,我却听不到他的笑里是什么意思。
别开脸,他不再看我,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我无力的靠在小桥边上,用力的呼着气。
良久,良久。
当月色更深了一点,当鱼儿都不再游动的时候,我才开始懂得动。
提起脚步,我慢慢的向着香染居的方向而回,心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了。
香染没有死,原来那个女人并没有死。
这么说,太子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全是邢睿用来打击太子的话。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打击太子?若真的这么恨太子,为什么当年他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而把太子之位让给邢浩?
而那个香染并没有死,那么,她在哪里呢?到底她是在哪里呢?
三年了,为何她从来没有回来,也并不在景王府之内,那么那个女人在哪里呢?
失神的走,抑头看向,我把眼角的湿气都眨掉,把心好好的收起。
太子、景王、香染的事都是三年前的事,我着实是没有必要参入其中。
一曲一曲又一曲,终是抹不去心头的凌乱,把琴弦用力的压下,我已无心再倦恋在琴弦之上。
从琴前站起,我缓步走近那个摆放着玉佩的地方,看着那个小锦盒,却并不想打开。
那是太子与香染的爱。
对啊!玉佩会在太子的身上,证明香染曾经爱过太子的,不然不会交给他。
可最后,为何香染要嫁到景王呢?
重得的呼了口气,我多想不去想这一直困扰我的疑问。
转身离开了琴室,回到房内让凝霜为我换上平常一点的衣裳,我有了要出去走走的念头。
“娘娘要出去吗?”凝霜边为我换妆,边问。
“是的,出去走走。”淡淡的应,我从椅子上站起,命令:“今天你们都不用跟着去了,留在这里吧!”
“为什么?娘娘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若路上遇上什么麻烦的事怎么办?”凝霜皱起眉,反对我这决定。
淡淡的看她一眼,我坚决说:“不用了,没可能每一次都会出事的,而且一些小事我都能应付。”
“是。”知道我决定了便不会改,凝霜只好无奈的点头。
不再看他们二人,我转身往门口而去。
带着淡雅的妆容,这一次我明目张胆的往景王府的大门而去。
既然不管我是如何离开的,他都知道,那何不光明正大的出门呢?
离开景王府,走在大街上,已没有了昨晚的热闹,也发现有一些人已经在动手拆着昨天挂着的灯笼。
注视着那些灯笼,昨天那灯迷映入心田。
‘白天一起玩,夜间一块眠。到老不分散,人夸好姻缘。’
鸳鸯尚且可以这般,为何人却不能呢?
是因为人没有心吗?还是人太多心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看那些在拆灯笼的人,抿了抿唇,我继续的走自己的路。
不想留在王府里胡思乱想,才会想要出来走走,却想不到还是会在这里胡思乱想着。
慢步的走,发现街市上的一角还是那般的热闹,看来昨天湖边的乱子并没有影响大家的生活。要忙的事还是要忙,要过的生活还是要过。
转了几圈,却还是被人挡下了。
“傅老板。”弯起薄凉的笑,我轻轻的唤。
“景王妃为何一人在这路上闲走,每一次出门的时候不都是有一个丫环跟随的吗?”他淡淡的笑,轻柔的问,十分君子。
太子的两位朋友里,我较喜欢这个不多话的傅洛。
懂琴的人,总是有点品行的。
“今天想要独处。”淡笑,我不再如之前那般冰冷。
“那傅某是不是打扰了?”他温柔的低笑。
“怎会呢?其实晴乐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无力的弯起唇笑。
“若公主不介意,不如到琴乐坊一坐吧!傅某刚好有一道朋友送的名茶,茶色不错,茶香更浓,也许会是公主喜欢的。”傅洛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他的琴乐坊。
“好。”客气微笑,我转身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