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身上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就是这份魅力让他无法自拔的只爱她一人吗?是这份魂牵蒙绕让他忘却了爱情的苦,不顾一切理智的爱上这个女人?
看不出他的闪神,细细尝了尝小包子,韦晴弯眼笑道:“味道不错。”
“晴儿煮的更不错。”邢睿失笑终于搁笔。
“可晴儿是皇后,皇后是用来摆着好看,什么也不用做的。”韦晴轻笑,说得大大声的。
“是,皇后娘娘。”
“皇上一定要审批完这些奏节才能睡吗?”又望了一眼,韦晴的视线却不看在那打开的奏折上。
她明白,自己怎么说也是来自他国的公主,作为女人就不该涉管政事,所以她不去看。
“晴儿,我的眼累了,可是这几道奏折很重要,你念给我听好吗?”邢睿将下巴靠在韦晴的肩上,低声的要求。
“念?皇上怎能让晴儿看这些奏节?”
“你是皇后,为何不能?”明白她的心思,邢睿体贴的笑。
“皇上真的这么相信晴儿吗?”疑惑的看向他闭上的眼,韦晴将视线放到那奏折上。
其实她也好奇,他刚刚说这几道奏折很重要,是何事这么重要呢?
“晴儿,现在你还要跟我说这些客套的话吗?”邢睿无奈的叹,在她的颈间用力的一咬。
“噢!”用力的推开他,韦晴瞪着他,狠狠的番个白眼,随之回头细看那打开的奏节。
她好奇,是因为从那奏节上看到了珑儿她爹的名字。
这赵阳相爷可真是一代老臣,先帝在的时候便特别重用,却是一保老狐狸。
听说近来他事事与邢睿冲衡,也不知他是作如何想法的。
不管如何,帝王就是帝王,怎能妄想自己的功劳能成为威胁帝王的一项本事呢?
想着,她细细的瞄着这份奏折,这奏折是一些她不太熟悉的大臣所写的,写奏折的人的名字她也没怎么听过。不过这里明显是在责难赵相爷的罪过,一项一项,都不是重罪,却也是此罪不轻。
看向邢睿,他浓眉果然动了动,抿唇不语。
这赵阳是力扶他的老臣,当日他就是花了不少心思才能拉拢赵阳成为他的人,还为了他而一心讨好珑儿,才会伤她多次。她是想过这一个月来赵阳态度不好,在立后之事,是专宠之上,还有在很多事之上有意为难邢睿,但也想不到邢睿这么快便想要除去这人。
“晴儿在想什么?”邢睿伸手抚上她皱起的眉。
“皇上想好要解决这人了吗?真要下手这么快?毕竟他是助皇上登帝位的人,而皇上这帝位才坐了不足两个月。”韦晴放下奏折,抬眸道。
“晴儿知道这是朕的主意?”邢睿惊讶道。
“这赵相爷是什么人?他是燕太妃娘娘的爹,是皇上惠妃娘娘的爹,是皇上的丈父呢!他众有错也没有人胆敢这样上奏参他一本,而且还是一些名不经传的臣子,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吧?除非是有人撑腰,他们才敢写这样的奏折上来。”韦晴解说,心想这男人要当她真是小女人不成了?
装了几天的可爱,不代表她韦晴真的变笨了。
“这人太放肆了,就因为他的地位超然,所以更是最好的鸡。”邢睿说着,微微眯起眼,眼中锐意不轻。
这男人毕竟还是一国之主!
凡事太过头,以为自己是大功臣便可妄意乱为,以致做了一些这位皇帝绝不允许的事情而都不自知,这相爷算不算死不足惜呢?
邢睿登位后放宽多律纪及多种税收,在朝上听说也不曾发过一次脾气,皆是静静听着臣言,然后作着大家都认同的主意。听说民间曾有人说他是一个心地慈良而宽厚的明君,不如邢浩当初登位时那般的霸主。
可她清楚,这当日的景王府便不比太子温和,今日成为帝王,大家怎么忘却了他的本性呢?
若不是因为新帝即位,他怎会忍这两个月呢?
“皇上要杀鸡给猴看晴乐当然不会反对,可是这事一定要做得好好的,不能重步邢浩之前的错误,让群臣乱了心,那只会是一个麻烦。晴儿听说七王爷在封地里远远的观着,就等一个机会。”关于那七王爷的事她并不了解多少,只知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当初是与先帝起了争执,才会封地于远处。
实则封地封王,其实是有意逐到远地。
“放心,那人不足为患,你夫君早晚会驯服他。”邢睿轻哼,不以为然的笑,手开始不安分的转动。
“皇上,别乱来,这里是你审批奏节的地方。”韦晴一手按住了他那放肆的手,无奈的叹。
这是夜深,她算不算送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