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给自家主子顺着气,一边分析着。
“皇上独宠娘娘,这是宫内所有人都看得见的,若皇上真是在意那个贱人,又怎么会如此一次次伤害她?皇上对娘娘的心,就是叫我们这些奴婢见了,也是感动的很。我刚刚瞧着那贱蹄子的表情,倒是伤心的很,指不定皇上又怎么责骂她了。”
一番马屁拍的娜云哲很是顺耳,“你说的倒也在理,皇上待本宫,的确是极好的。再说,现在本宫怀了他的嫡长子,量那贱人也翻不起风浪。”
她抚着尚还平坦的小腹,脸上带开阴狠笑意。
说不定这个孩子,还能帮助她彻底解决了那贱人。
“你去吩咐一声,就说我孕期不适,伺候的人手不够,把萧轻雪调来帮忙。”
“是。”
接到皇后的懿旨,萧轻雪并不意外。
倒是灵苏急得在营帐内团团转,“主子,我要不去找绮里先生帮忙?或者直接找皇上?”
“没用的。”
萧轻雪驳回了她的所有建议。
“她以前就有恃无恐,如今又怀了他的孩子,气焰只会愈加嚣张。”她笑容微涩,“躲不过去的,我过去后,你自己小心些。”
整理好自己的几件衣物,在灵苏不安的眼神下,她跟着等候在帐外的人离去。
娜云哲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首个孩子的,加上她有心提防萧轻雪,在未到达行宫之前,只是差遣轻雪做些粗使活。
然而当一众人到达行宫安顿下来后,娜云哲便变本加厉了起来。
而对于皇后的种种刁难,萧轻雪只能默声忍受。
因为深知,这个世上,再无人能替她撑腰。
况且,她还要她五姐一家好好活着。那么作为相应的代价,她必须承受。
以前当公主的时候,没觉得权利有多重要,而现在,只是徒笑当初的天真。
李长卿用一次次血的教训,让她明白权势这个东西,可以所欲活者傅生议,所欲陷者予死比。
现在想想,终觉讽刺。
思绪回归,跪在帘外等候的萧轻雪揉了揉微微发麻的腿,走廊间吹来一阵凉风,翩飞了青碧的纱幔,也带去了些许暑气。
行宫建在半山之上,有了绿林的遮挡,还有山间的清凉之风,倒真是隔绝了酷暑的炎热。
娜云哲怀孕后便嗜睡,睡醒了便会食用一些小点心。
萧轻雪提着漆盒等候在外,里面的人还没醒,她一时无事,便研究起了提盒上的如意云纹。
在将那嵌螺钿的工艺赞叹了一遍又一遍后,里面传来了动静。
看来是醒了。
待等到传唤,她这才提着漆盒掀了帘子进去。
睡醒后的娜云哲脸上凝着一抹红晕,举手投足间慵懒而妩媚。
宫女伺候着她漱了口,萧轻雪也将漆盒中的燕窝糕点摆盘完毕。
刚欲退出——
“站住。”
“皇后娘娘还有何吩咐?”
娜云哲不说话,只是一个眼神示意过去,身旁的大宫女立马向轻雪怒目呵斥——
“该死的奴才,不知道但凡皇后娘娘的膳食,必须当面先试过才能进献吗?”
轻雪反应过来,告了一声罪,然后便将每种膳食试过一遍。
“娘娘现在可放心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