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牙齿,就是洁白得发光而已。
“没有。”
“没有?”
靳韶琛往前走近了一步,离管家更近了,咄咄逼人地问。
“真的,少爷,真的没有。”
“哪里去了?别告诉我你给念白了?”
“嗯。”
管家快哭出来了,招了,“少爷,不是我主动给小少爷的,是小少爷跟我索要的。”
靳韶琛:“……”他怎么生了这么个坑爹的儿子。
要是沈安诺听到他此刻的心声,一定会跳出来抗议,“又不是你生的,是我,是我生的。”
……
这一夜,对于靳韶琛而言,过得特别的漫长,没有念白,他一个人不能在安诺清醒的时候贸然前去,只能选择在夜间去医院。
看护白天睡了一觉,晚上倒是睡不着了,靳韶琛推门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醒来的,主动出去找地方窝着了。
今天女主人的两个好朋友造访,她第一时间就知会过了,男主人让自己不要插手,还吩咐以后若是这两人再过来,也不用汇报了。
看护心里猜想,男主人是担心陌生人或者对女主人心怀叵测的敌对分子混入,才会叫自己在第一时间汇报陌生来客,对女主人怀着善意的,他不会阻止对方的探视。
她还睡着,靳韶琛托腮凝视着她的睡颜,目露贪婪,可又害怕她不经意间吐露出来伤人的话语,昨晚她做梦都在恨他。
安诺,你什么时候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
你今天过得开心吗?
唇角上扬,是不是做到美梦了,也是,今天你的两个好朋友郑唯一跟姜雪都来看你了,你一定很高兴。
本来我还想对唐宪出手的,给他下点绊子的,怪他将房子私下卖给你,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一马,免得惹恼你。
他心里的苦涩积压成山,你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是你重情重义的对象,从来没有我的存在。
他薄唇微张,无声无息地诉说着自己的心声,心底波涛汹涌,浪花肆虐。
沈安诺是憋尿憋醒的,醒来后想下床,可随即想起来自己身上的导尿管还没撤,不需要亲自下床。
她呼出一口长气,阖眼之际,半睁的双眸无意间掠及到枕在了床沿的这颗脑袋。
若不是床头的小夜灯亮着,她一定会忽视掉。
少顷,她眉头紧紧蹙起,靳韶琛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睡得也太死了点吧。
她的视线继而落到了对面角落里的那张钢丝床,上面空无一人,看护想必被他给赶出去了。
毋庸置疑,他睡着了。
他这几天想必都没休息好,黑眼圈很明显。
只是,这跟自己有关吗?
一点关系也没好不好?
沈安诺有些恼火,刚才,她居然有些同情起他来。
他是靳韶琛,一点也不值得同情,真正需要同情的人该是自己才是。
他来干什么,自己一点也不欢迎好吗?
她眉头皱得更深,千万别告诉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还悄悄来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