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瞧着他财大气粗的样子,怜惜地叹了口气:“哎,现在的男人也真是痴情,别人都结婚了,还惦记着,我孙子要这样,非打折狗腿!瞧腿给长的,都伸到别人家里去了!”
蒋丁林跑进酒吧,在每个厅内逐张脸逐张脸去辨认,后来发觉这样找实在是太慢了,抓过一个服务生,往他手里塞了一百块,得知这里的确有个叫殷桃的新员工,现在正在陪客喝酒。
按照服务生说的包间找去,还未推开门,就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看见殷桃斜躺在沙发上,秦风正摁住她的双肩不让她乱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举着红酒瓶,站在沙发旁,掂着酒瓶底将红酒一点一点地往她口中倒去。
她紧闭着双唇,红酒落得她浑身都是,脖子上全是暗红色的酒,大半片胸口袒露出来的地方,全是红酒的痕迹。
衣服已经被打湿了,轻纱的短裙下肌肤若隐若现,瞧着自己老婆被如此欺负,秦风半点心疼都没有,还催促着大腹便便的男人把她的嘴撬开,灌完马上给钱。
蒋丁林前半生都平静无澜,在父亲的安排下完成学业,然后浑浑噩噩坐享其成。
没有人敢动他,所有人都巴不得把他的脚抬得高高的,这辈子,他就没动过怒。
而眼前,二十多年来所有未燃烧过的怒火,蹭地一点就着。
这秦风还他妈是不是男人了?把自己媳妇当什么了?
一脚踹开门,两人顿了下来,偏头往门口望去。
秦风看见又是阴魂不散的蒋丁林,登时就怒了,松开殷桃冲了过来:“又是你,我就说你和桃子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怎么,看见你情人这样,你心疼了?我告诉你她殷桃是我……”
“嘭!”
秦风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咻地一下飞出半米远,嘴鼻的地方全是血,门牙被打掉了两颗,正捂着嘴疼得满地找牙。
蒋丁林右手手骨疼得发颤,垂在身侧抖得厉害。
大腹便便的男人见蒋丁林是来找茬的,松开殷桃,拉扯着嗓子就喊:“经理!经理!你们酒吧的保安是吃屎的?!我要投诉!”
殷桃软软地靠在沙发上,抓起抱枕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也不管脏不脏。
蒋丁林看见了,她那双眼睛都哭得肿肿的。
好端端的一个女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这对于从小到大都遵守绅士风度、把女人捧在手心里宠的他来说,简直忍无可忍。
顺手抓起玻璃桌上的一个洋酒瓶,往前一步站在男人面前,盯着男人那张令人生厌的脂肪脸,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把酒瓶砸在他脑门上:“投你麻痹!”
顿时酒瓶碎片四下飞溅,殷桃抓着抱枕的手一颤,扔掉抱枕,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抓着蒋丁林的手就往外跑:“走!”
要是让经理给抓住了,他会被连累的。
她明明是拽着他的手跑在前头的,可却东倒西歪地在他身旁晃来晃去,脚上还穿着恨天高,蒋丁林心口一堵,当即把她打横抱走。